无余,除却他们从偏门离开的主殿外,似乎也就左右两个偏殿,后方好像隐约能看见一些房顶,再往后…就不知道有什么了。
秦温推开年久失修的殿门,好一层灰差点落在顾临渊鼻尖上,还好里面的摆设都是全新的,想必是秦温安排人早早换上了。
“师父,你”虽然直接说出来并不太好,但她确实急于确认自己内心的猜想,“你刚才是不是…在帮我?”
秦温找了个藤椅半躺下来,悠哉悠哉地撑起头瞧了她一眼,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顾临渊更是大胆了些,进一步问道:“那你对缚杀…是不是也,嗯,不说好吧,就是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共戴天?”
秦温本是安详阖着眼,一阵困倦的模样,闻言蓦地掀开一边眼皮,那只碧蓝的眼睛美丽又危险,刺得她心头一阵阵紧张:“你了解魔族多少,嗯?”
“我们在这片荒凉孤寂的大地上行走了数千年,这数千年里各种群纷争不断,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最后存活的血脉里,有的是在自然法则下淘汰出来的新种群,还有便是继承了古老血脉的旧种群,在近年来这些种群已然真正适应了魔域的生活,他们学会生产劳动、学会使用工具,一代代魔族人在魔君的带领下建立起了一片繁荣强大的地盘,他们纷争这么久,战斗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性,又凭什么臣服?数以万计的稻草可以压垮一只骆驼,哪怕是东南三分之一的人站起来就能让曾经的碧羽君滚下王位可他们为什么臣服,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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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4 第一百五十五章(2) 血脉
“我们在这片荒凉孤寂的大地上行走了数千年,这数千年里各种群纷争不断,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最后存活的血脉里,有的是在自然法则下淘汰出来的新种群,还有便是继承了古老血脉的旧种群,在近年来这些种群已然真正适应了魔域的生活,他们学会生产劳动、学会使用工具,一代代魔族人在魔君的带领下建立起了一片繁荣强大的地盘,他们纷争这么久,战斗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性,又凭什么臣服?数以万计的稻草可以压垮一只骆驼,哪怕是东南三分之一的人站起来就能让曾经的碧羽君滚下王位可他们为什么臣服?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一连串的、郑重其事的问题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顾临渊的冷静,她咽了咽唾沫,目光紧锁眼前严肃认真的女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温、从未听过她口中的内容,书中也没有。
可转念一想,这些看似复杂的问题并不算难答,一个崇尚信奉动物的民族,他们最原始的神灵便是无处不在的自然,他们的行事风格也会因为他们的信仰和文化而随之产生变化,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臣服?
“弱肉强食”这四个字呼之欲出,可她却将这个答案给压了下去。不、不止这些,如果三分之一的人站起来就可以推翻碧羽君,那么他们也可以是强大的,只能说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他们反抗的本性、是奴性吗?不…
“难道是血脉?”她记得缚杀经常提起这两个字,似乎这也是魔族分外看中的东西。
“自然是血脉。”秦温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哪怕是从最卑贱的妓女起手的伏姬,也是古玄武的分支之一,而孤背后的黑鸦一族,最早的先祖是古神兽身边的弄臣,可哪怕是弄臣伶角,只要和远古血脉沾边,普通的魔族见到落魄潦倒的孤都应该下跪只不过后来这种血脉伴随着种群的庞大而变得稀薄,孤是最后一支享受血脉红利的人缚杀应该都和你说过吧?孤和伏姬那些不为人知的、恶心肮脏的过往,至于孤今日为什么同你提及这些,你觉得,这群骨子里的暴民、他们是否需要一个混着人族血脉的垃圾做魔王、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族做王后?”
缚杀不是垃圾。她无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