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你所见,她没有履行,却也没有加大我攻城的难度,所以……

这是缚杀在路上交代的话,她记得很清楚,秦温的态度阴晴不定,她不能再做出更多可能会惹怒她的行为。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道:“你和他虽然毫无血缘上的交集,但师父你,至少是他名义上的姨妈,他已经妈不亲爹不爱了,姨妈再怎么样也差不到哪里去啊是不?师父在还是我的师父期间就是一位非常深明大义善解人意通人心意的师父,所以对我家这可怜的宝贝也想必不会那么残忍的。”

果然,她话音未落,眼睛斜瞥过去,就瞧见了缚杀唇角的一丝笑意。

谢邀,这已经属于是睁眼说瞎话的范畴了,是个稍微关注王位的人都知道摄政王跟魔王是理念相左的死对头,什么亲缘关系在魔族这个讲究血脉和种群的地方都是狗屁,但为了搞清楚她的目的,她必须尽力把对话延续下去。

“噗嗤…”

秦温破天荒地乐了,而且是真情实感的那种范畴,美艳绝伦的女人靠着王座倒是笑得很没形象,不过好歹美女是美女,哪怕失去形象管理也是漂亮姐姐,顾临渊眼观鼻鼻观心,又考虑到快晚上了而自己还没吃饭,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才像高中生一样踟蹰着、缓缓举起手:

“师父,饿饿,饭饭。”

打断摄政王,是大忌。一时间,所有视线同时扫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可她身旁一身黑衣的缚杀眸光一凛,如刀般割裂开那些人大多不怀好意的念头,于是众人又只好乖乖做回自己的木桩,不许说话不许动。

秦温敛了笑意,不过显然心情很是舒畅,纤指一抬,懒懒指向下方的顾临渊:“好啦,孤总不会亏待妈不亲爹不爱之人,更不会亏待自己这好徒儿,来人”

顾临渊长舒一口气,看来今天这一关是能过了。

“带她去用膳,带它去马厩,带他去地牢。”

她顿时瞳孔一震,这三个ta信息量实在过大,让她梦回小学时语文课教授的多音字环节,秦温的手指在他们三方间来回晃动,但根据主体和对话内容,很容易推断出来她的意思。

于是便有士兵上前牵马、也有人一把扣住缚杀要将他带下去可是为什么?难道秦温真就只想利用缚杀最后的信任来完成她的夺权计划吗?草榻大坝的,她真的是纵欲把脑子纵没了吧?顾临渊的大脑虽然在飞速运转着对秦温进行一系列辱骂,但它其实也没有多好的实质性点子能救下双手被反绑的缚杀,倒是后者似乎还算轻松,甚至朝她眨了眨眼。

她急中生傻,强行憋出了一个:“且慢!!!”

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不动,所有人的焦点再次聚集到她的脸上,而那两个字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肺腔里如今只出不进,想必脸都涨红了。

秦温掀开眼皮,目光直剌剌地刺向她。

“…那个,师父,”还好,黑鸦比较漫长的反射弧让她能稍微休息片刻,深呼吸几次再继续说下去,“我就知道您最善解人意啦,像我这种爹妈健全的,还是去地牢里蹲着吧,真的,我觉得缚杀他比我饿……”

秦温眯起眼,正欲言,后方一直沉默不发的缚杀突然开口道:“我想和我的未婚妻道别。”

好哇好哇!快告诉她这是他的计划!这样她就可以无压力和秦温打交道了!

“…哎呀,这么喜欢腻歪,不如一起滚到地牢里得了。”秦温换了只手撑头,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好呀好呀!一起去也行!反正看不见你最好!

“……那怎么可能?让你们团聚,笑话。”

你吗比。

倒是缚杀没什么负担地轻笑几声,视线隐隐约约和王座上的女人交叉而过,像是一场无声的碰撞,却并不知孰胜孰负。他不顾她是否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