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射中自己的时间来不断回身抵挡,可变换身位势必要踩中更多的机关,破空声一阵接一阵,越到后面速度越快,来势越狠,他能感受到最容易中箭的后背鳞片已经有几片被射穿,皮肉被翻出,毒素嵌入身体中,开始慢慢在冰冷的身体里流转。、
快、快!必须快点到达下一道机关!
他一面往前赶路,一面侧过身不断用无问削下那些暗箭,两侧火把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黑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注意力又不得不分一部分来留心暗处潜在的机关,仅仅暗箭还能勉强应付,如若再加上更多的机关,他更是无心恋战。
旋身砍下一簇飞矢,他的身体快速经过两道火把,又一次扎入眼前的黑暗中,一时间,四面骤然响起不明的吼叫声,一声传一声,在甬道内回荡,他一怔,被一支箭扎穿了肩膀。
这是…这是……
眼前的视野再次开阔,他的脚尖落在两道机关的交界处,骤然宽敞的方室内,无数假意蛰伏的不明生物堆砌成山,直至他的脚步声响起,所有生物同时睁开血红巨大的眼,静静注视着这个不自量力闯入的青年。
哐
身后的大门倏地合上,方室也随之陷入一望无边的黑暗中,唯有那些生物的眼睛明亮如炬,燃烧着贪婪的、危险的、仇恨的火焰。
“你终于来了…”最大的兽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缚铩没说话,只是默默拔出无问。
“上次见到你应该是几十年以前了,那时候你还不会耍剑,用的是弩。”兽继续说。
无问在半空中挑了个剑花,缚铩猛然抬头与巨兽对视,莲灰色与赤红色的兽瞳碰撞在一起,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坚定:“我未曾想过母亲会将你们从深渊带上地面,但无论是在哪里,曾经的我可以以一敌百,如今的我也可以。”
四面的墙壁上,无数只相似的眼睛同时睁开又无情地垂下,打量着房间中央这个不自量力的青年。巨兽爆发出如雷鸣般的笑声,在方室内回荡:“可如今我们繁衍生息,早已不是当年的实力和数量了。”
平剑横于面前,缚铩的掌面抚过剑身,一簇电光在指尖攒动。
“那就试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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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走一路观察脚边的河底,看看是否有凸起的机关,水蛇虽然数量多,但并没有把机关完全覆盖,不然她也看不到那些齿轮装置。一路上的机关布置都是千篇一律,她可以明显发现一些固定的排布,然后不断重复重复构成整片河底直到她走到獠牙说的槽口处,原本像绳子一样摞在一起的水蛇因为向下塌陷的地形而留出了一个空隙,她定睛一看,那空隙处,正是不同于机关规律的一个凹槽!
“你奶奶的,可算让我找到了。”顾临渊撸起袖子,对着机关龇牙咧嘴一阵。具体要怎么操作她还没想好,但这就像打解谜游戏一样,有了一个突破口,整个游戏进程就有了转机,她只要能把握好这个转机,便势必能快速解决这个大难题。
又找了块小石头,她给人家好心捏了个水盾便往河里扔,在水灵根的加持下,石子生生漂浮了好一阵,直至简易的水盾被融解,石子才在一瞬间与河水融为一体。
她眯起眼仁,心里有了打算。
“我需要你帮我吸引水蛇的注意力,然后我去下面处理那个机关,”她望向身后的獠牙,又指了指下方的凹槽,“我猜那种机关要么是摁的要么是需要一个东西填空,你能够招来一个形状差不多的东西吗?”
獠牙思索片刻,飞身而下,不久,他带回来一大块方砖,形状确实和凹槽相差无几,顾临渊对比了一下,决定就先这样干。
“你打算怎么掩护我?”她问。
“跳进去。”獠牙的回答很直白。
这可不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