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十两银子是大半年甚至近一年的收益,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筹措出来的。
赵莺莺一问,尤氏就嗤笑了一声:“本哥儿媳妇恐怕是这些日子都不出门的罢!如今我都不上菜市场那边卖菜了,都是让家里婆子去的。一大群人问着借钱,烦也烦死了!。”
赵莺莺默然不语,想到马上就要过年了。往年年关难过,今年却又比往年要难上好多。然而这话今日这个场合不好说,也就是她心里想想而已了。
等到腊八粥的准备完毕,妯娌们各自回家,赵莺莺和古氏是结伴走的。古氏小声与她道:“我家收的也不多,孩子他爹只做了小生意,收了二十两银子。我的话本来不是打算做生意的,还好没做,看看今年的年景,现在又要收河堤银,还不亏死!”
古氏上次为了做生意的事情还来问过赵莺莺,赵莺莺劝她和崔智商量商量。也就是这一商量,打消了她做生意的念头,这样看来倒是很幸运了。难怪她这一次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和古氏的劫后余生不同,万氏在家正在为河堤银的事情大发脾气。之前妯娌煮腊八粥她并没有去,原因是她刚刚出月子,不好随意走动。再加上孩子还小,正需要她寸步不离的照顾,这就更不能出门了。所以她最后只让家里的婆子送来了该她出的米、豆、红枣等材料。
按理说崔源还在做学徒,没有河堤银。她自己的生意也只有绒线铺子一样,收了二十两。这样的数目不能说少,但也绝说不上多,负担起来固然会不舒服,可要到大为光火的地步,那是不应该的。
“奶奶,这是熬的猪手黄豆汤。”崔源为了照顾孕期万氏而买的婆子小心地把汤放在桌上,然后从万手手里换走了孩子。
万氏生了孩子之后有些不下奶,所以要多喝一些催奶的汤水。类似鱼汤、猪手汤这些,自从儿子生下来之后,她不知道喝了多少了,总之是日日不停的。
喝完汤之后万氏抱着孩子也忍不住抱怨:“这是什么道理?我那点儿生意也要收二十两?都快一年的收益了――我开这铺子才多久!早知道前头就不续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