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心里的失落。
看了下微信消息,章纪杉的依旧为零,倒是我妈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每条都长达六十秒。
咄咄逼人的语气,横竖都离不开没钱二字。
大概是见我很久没回,最后一条温和许多,让我回家吃顿饭,说有事要商量。
“阿姨还真是??????强势啊。”陈若存离得近,听了个大概,问我,“你去吗?”
“不去,她闹得更凶。”火星已经燃至烟蒂,颤动着落下半节灰烬,我套上围巾,起身,“走了。”
“行。”
陈若存也按灭了烟,在手机上划动了几下,“加班费转给你了,要是在家没吃好,别生气,自己去吃顿大餐。”
父母离婚后,我跟着母亲生活,高考结束后,逃难一般的选了外地的大学,好在那几年有章纪杉的照应,衣食无缺,基本和家里断了联系。
母亲在那段时间也找到了新的伴侣,是个姓刘的洗车工,年轻时有点家底,但是好赌,到老了,毫无存款积蓄。
我妈非要和他凑在一起,日子过得比从前还紧迫,当我工作后,隔三差五找我要生活费。
刚下出租车,电话又打来了,催我快点到家。
所谓的家,根本没我的房间,甚至没我的座位,却要靠我的钱维持家用。
站在破旧的楼道口有抽了半支烟后,我才慢吞吞的上楼,防盗门大敞着,玄关处悬了一颗黄灯泡,光线微弱,只照得清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