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将尽,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愚不可及,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再这样选择。
两个时辰前,晨晖初醒,卓文远在房中来回踱步,设想了千百种跟宋佳音吵架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吃了闭门羹。
既然登门拜访没用,便只能请君入瓮,同时也想看看自己在宋佳音心中分量几何。
于是让景木透露消息给凉渠,徐楚越知道纵使有凭证,也是拿不上台面的,便请了晏司业。
眼看一切就绪,卓文远气冲冲闯进徐楚越房间,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自己做的腌臜事,也不用我多说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如今你卓文远透露了软肋,下一次我定要将这一巴掌讨回来,徐楚越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故作糊涂:“卓兄,你是在哪里听信了谣言,以至于伤及我们同窗之谊。”
既然你要演,那我不妨成全你,卓文远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颇有点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样子:“你若再伤我身边之人,那便不是这一点血了。”
“卓文远,你干什么?快放开。”晏云之如意外之中加入了这场游戏。
卓文远狡黠一笑,正中他下怀,慢慢放开徐楚越,看向晏云之:“任凭司业处罚。”
就这样便有了顶书之罚。
赵乐陵听说这事,满心都是八卦,撑着头问宋佳音:“你什么时候跟卓公子好上了。”
“没有的事,难道你也听信那些闲言碎语。”宋佳音点了下赵乐陵的额头,回道。
“可是,我觉得卓文远因为徐楚越送你礼物,而伤他,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毕竟你没收他的礼物。”赵乐陵分析着南院传闻。
“那是你不知道,他在来我这儿之前,先去桑祁那,保不齐是为桑祁出气。”
“你这么在乎卓文远待桑祁的好?”这语气怎么满满听着是醋意,赵乐陵试探道。
“那是”。看着赵乐陵巧笑嫣然,连忙掩口。
“其实你不用退步,桑祁若真喜欢卓文远,他们早在一起,如何轮得到你?”赵乐陵帮她分析,试着鼓励她勇敢追爱。
“何况?”赵乐陵停下,羡慕地看了宋佳音一眼。
“何况什么?”宋佳音知道她肯定知道什么。
“阎琰跟我说,那天你失踪时,卓文远很着急。”这一句话让宋佳音回想莲翩,那一天他很温柔。
如今他被罚站,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宋佳音起身:“我现在就去找卓文远。”
“晚了,我猜想这会他应该被阎琰抬回去了。”赵乐陵看了一眼窗外,正前方已然看不到太阳。
“那我去北院找他。”听赵乐陵这么一说,宋佳音更着急了。
“可你忘了今天早上,把他挡在门外的事情了。”
“那我应该如何?”
“我觉得,你既然生气,那便将生气进行到底,等他来哄你。”
“他哄我?”我在他心中有如此地位,宋佳音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们拭目以待。”
在阎琰的搀扶下,卓文远回到房间稍作片刻,便恢复元气。
“卓兄,你这风流公子真是名不副实,连个宋佳音都拿不下?”瞧卓文远揉着腿,不免说一句。
“什么拿下不拿下,只是想跟她赔个不是。”
“那就简单了,我已经帮你打听好,宋佳音最喜欢重瓣月季。”
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第一次送她重瓣月季时,她说像是满天繁星,可以照亮满目山河,于是便有了山河繁星这个名字。
“阎琰,谢谢你。”卓文远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他也需要时间去证明,待宋佳音的好,不是桑祁所言。
新芽盈枝,阎琰月牙般一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