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好。”宋佳音说完这个字,闭上了双眼,很安心地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

在塞外的时候,卓文远也这样背过桑祁,可她却没有这般安静,一直在说她的宏图心愿,那会他就下定决心以她愿为己愿。

这样想着,时间飞逝,霞光下的流云和流雪倾诉了多日未见的衷情。

卓文远轻轻地将熟睡的宋佳音放下靠着树,解开拴马绳,转头将外袍搭在她身上,才上马,风中驰骋间,怀中的她呼吸浅浅,吹皱了他那心里的一池春水,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汴京到郁林的路,走过数次,只有这一次,是他觉得最近的。

接近留园门口时,他才勒住马,看到宋落天要开口言谢时,生怕打搅了怀中姑娘的美梦,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用多言。

宋落天的千言万语化为俯首感谢。

卓文远将宋佳音交给宋落天后,见他们进门,卓文远才绕到后面马厩,将干草塞到马嘴里:“你们也饿了吧,快吃吧!”

马吃了东西后,满足地甩了下尾巴,流云身上落了东西下来,才发现是宋佳音包袱里的。

靠近捡时,书本上齐名要术四个字,让他感觉此书千千重。

赠尔衣簪

“公子,有何吩咐?”景木一身黑色交领窄袖窄身服,略微躬身。

“你速去查明宋佳音坠马一事。”流云和流雪是宋落天和阎琰以战马的标准驯养,不会无故受惊,况且马腿上有明显的伤痕,这显然是预谋之举,卓文远眼神凌厉,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这汴京还未有谁敢伤他的人。

景木领命后,瞧了下他跟随多年的公子,他表面一向温润如玉,眼神从不透露肃杀之意,这么多年虽说将桑姑娘视若珍宝,倒是头回因为一个姑娘乱了眼波,他自己竟然都没发觉。

注意到景木的目光,经过片刻的心绪沉淀,卓文远的语气稍微和缓:可还有什么事?”

“浅酒姑娘已找好织布、染布和刺绣的人,公子是否回汴京确定一下。”

浅酒做事向来细心周到,卓文远对她很放心:“不用了,你转告浅酒,让她定好人员,送来即可。”

“是。”

此时,飘过宋佳音浅紫裙摆破碎的画面,又补充了一句:“景木,我还有事与浅酒商量,便同你一起回一趟汴京。”

留园南院内,昨日官家妹妹赵乐陵找宋佳音扑了个空,今日便赶早去。

此时宋佳音正在整理妆容,无奈无胭脂可抹,无眉黛可描。

“阿音。”听到赵乐陵欢喜的声音,闲愁才下眉头。

说起来,赵乐陵是宋佳音最好的朋友,当年在清泉寺,未见墙头少年,却遇此生闺中密友,她虽贵为公主,却平易近人,遂一见如故。

毕竟宫墙相隔,也不常见,但并不影响姐妹情分。

宋佳音起身相迎,一身桃粉色也染不上雪白的脸颊,赵乐陵牵起她的手:“有没有打搅到你化妆?”

“怎么会,我们难得一见,自然是你最重要。”宋佳音含笑说道。

赵乐陵知道追晏云之,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遂问道:“墙头少年,可有寻到?”

如今,她哪有心思找墙头少年,满脑子都是卓文远,低落地摇了摇头。

这些年她扬言要追晏云之,汴京城勋贵觉得这女子不顾礼法,也少有人上门提亲,唯独阎府,怎奈那阎小郎公然不愿,赵乐陵不免为她鸣不平:“这阎小郎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知怜惜我们如花似玉的阿音,不然也算是一个好归宿。”

“你说谁不知道怜香惜玉?”本要去找桑祈切磋武艺的阎琰,路过门口时听到这话,不免为自己辩驳一二。

“谁贸然闯入女子闺阁,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