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伸手按了按,“是这里疼,还是这里疼?”
耿序垂着眼皮,道:“好像又不是疼,是酸痛。”
“那是累着了吧。”闻从音仔细地按过对方的后背,然后观察耿序的脸色,她思索道:“是了,你白天要带兵操练,回来还要帮忙打井,是挺辛苦的。”
“没事,我不辛苦。”耿序摆摆手,把衣服放下,他脸上这会子看不出任何难受:“你看你的书吧。”
闻从音犹豫一瞬,“要不我给你按摩缓解下?”
“这合适吗?”耿序抬起眼,闻从音这才发现对方的瞳仁格外的黑,当他看人的时候,就容易给人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闻从音低下头,“我在医院给病人看病救人,在家里难道自己家人身体不舒服,不帮忙吗?你躺下吧,我去拿个药油。”
“谢谢。”耿序的唇角不着痕迹地翘起。
怕按摩的时候受风,闻从音拿了药油回来就把门窗都关上。
她让耿序趴在床上,脱了睡衣。
白炽光灯下,男人的肌肉线条漂亮到仿佛会发光,他的皮肤冷白却很热,手掌按在上面的时候,仿佛能感觉到手下面的肌肉在跳动。
闻从音以自己从医多年的经验,可以保证,这个男人的血气绝对旺盛得不得了,是那种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能精神抖擞的可怕人物。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闻从音脑子默默念道,虽然这是自己老公,但人不能这样,她是大夫,她是大夫。
她默默地按照穴位从肩膀一直往下按,在按到某处穴位时,男人闷哼了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声闷哼,就像一根羽毛拂过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