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娜耸耸肩,“不知道,他的算盘坏了,我看他很着急,刚好我不用算盘也行,就给他了。”

谭校长听她这么说,脸上满是错愕惊讶,他看向丽娜,“你不用算盘也能算的出来?”

丽娜踢了踢石子,“对啊,算盘不就是个工具吗,脑子里有,手上有没有还重要吗?”

谭校长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看闻从音,那眼神很明显,想劝说闻从音改变主意。

丽娜的确是个神童,并且不是一般的聪明,若是能留在北京深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闻从音却装聋作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今儿个耿序跟向阳有事,出去办事去了,闻从音也没多问。

两人黄昏的时候才回来。

闻从音闻到向阳跟耿序身上都有一股檀香味,她眉头动了动,瞧见向阳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丽娜也瞧出来了,问道:“向阳哥哥怎么了,哭了?”

向阳揉揉眼睛,含糊其次道:“没什么,我我…在路上被风沙迷了眼。”

“哦。那你膝盖上的泥土是摔的?”丽娜指着向阳膝盖说道。

向阳低头一看,脸一下涨得通红,赶紧拍了拍膝盖,“对、对就是摔得。”

闻从音跟耿序对视一眼。

耿序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闻从音把准备的衣服丢给向阳,“去洗澡吧,你以后除非不得已可别说谎,你不会。”

向阳这下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闻从音进屋子里,手里擦着头发。

耿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怎么,要跟我谈心啊?”闻从音打趣道。

耿序莞尔,“闻大夫现在功夫越发了不得,不把脉也能看出人心里想什么。”

闻从音没好气,飞了他一眼。

耿序忍俊不禁,抱着她,“向阳的事了了,他们家可能就要平反了。”

闻从音知道耿序总有别人不知道的消息渠道,听见这话,她心里一动,推了推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别说得这么含糊。”

耿序叹了口气,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我不说,只怕你也猜得七七八八,跟你猜的一样,向阳是一位老首长的独孙,老首长是最早受到冲击的一波,他被批斗得太狠,不知怎么就死了,就留下这么个孙子。要是说死的清清楚楚,向阳还不至于成个烫手山芋。偏偏他死的不明不白,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死的,所以谁也不敢接手向阳。有位大领导很看不过,便拜托我照顾他,早些年我自顾不暇,只能把他寄养在村民家里。但村民后来也估计听说了一些,怕出什么事,就把向阳还给我。”

闻从音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她觉得向阳不像是农村孩子,又怪不得之前养向阳的那一家人,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向阳也一句话不提他们。

“那向阳以后呢”闻从音心提了起来,“这平反了,向阳是不是回去?”

耿序失笑:“你啊是,关心则乱,向阳爸妈早没了,那些亲戚早些年不认他,要是平反了,把向阳交给他们养,没那么便宜的事。”

闻从音心里石头总算落地。

一个孩子养在跟前,看着长大,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

要是还回去,跟在他们心头割肉没什么区别。

“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些东西!”

闻父满脸笑容,身上穿着一套簇新的衣服,那嗓门可一点儿不小。

耿序手里提着点礼物,烟酒茶,对闻父喊了一声岳父。

闻父那脸上简直要笑开花了。

周围邻居听见动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