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骄不躁的,乐呵呵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小闻啊,你这要不干脆跟我们去首都吧,给我们当大夫去。”

听见老首长这话,几乎所有大夫都呼吸一滞,虽不敢说话,却都忍不住拿眼角余光期盼地看向闻从音。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搁在古代那跟鱼跃龙门有什么区别。

别以为大夫就不追求名利,自古以来大夫要想有名气,都得给达官显贵治病,才能打出招牌,可以说,但凡能名垂青史的名医,那都是给皇宫贵族看病后才出名的。

现在也大差不差。

老爷子这回打仗中立的功劳不小,回去后保不齐能成为副国级。

闻从音这要是跟着去当个大夫,那就跟以前的御医没区别了。

水华清也期盼地看向闻从音,“是啊,小闻,虽然老戚的病已经稳定了,但说到底,得有你多帮忙看着,我们这才放心。你这迢迢千里,就算能打电话,也终究不如跟着我们去方便。你要是有什么顾虑,大可直说,我们都可以给你安排。”

于情于理,对方说的话都不无道理。

但闻从音还是摇了摇头。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得很平和,“老首长,水阿姨,我可放心不下我家里人。”

周笑听见闻从音这番话,惋惜之余,又不禁暗暗点头,这才是闻从音会说出来的话。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谁都看得出来,闻大夫这人不慕名利,并不是说她清高不接地气,而是她这人世俗而不俗。

戚继明夫妻俩不无惋惜,但也没勉强她,只是水华清给她留了个电话跟地址,嘱咐她将来去北京后,一定得过来坐坐。

闻从音满口答应下来。

闻从音来的时候不过几身衣裳,走的时候却又是大包小包的,徐炳强跟几个老兵愣是给她扛了几床被子,还非帮她送到火车站那边。

“我家有被子啊!”闻从音哭笑不得。

徐炳强仰起头,一只手指挥几个伙伴把被子扛到火车上,一只手插在腰间,一张跟剥了壳的鸡蛋的脸乐得露出一口黄牙,“闻大夫,你就别客气了。这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是啊,闻大夫,你不知道,得亏你给老徐开的药,哎呦,前几天我们联谊会,老徐给个漂亮姑娘相中了,乐得他整晚睡觉都在说要结婚了。”小何过来打趣说道。

众人脸上都不禁带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