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忙安排地拍拍丽娜的肩膀:“丽娜别难过,等我长大了,就给你买。”

耿颐脸都快绿了。

她收回刚才对两个孩子的判断,这哪里是两个懂事讨人喜欢的小孩子,分明是两个小恶魔!

闻从音咬着嘴唇,忍着笑。

她算看出来了,两个孩子分明就是故意恶心耿颐的。

耿序道:“好了,耿颐,孩子们跟你逗着玩的,他们哪里是要你的手表。”

耿颐愣了愣。

向阳不好意思,丽娜做了个鬼脸,“阿姨,我们跟您开玩笑呢,我们怎么可能这么不懂事跟您要手表这么贵重的东西。”

“是吗,哈哈哈呵呵呵。”

耿颐心里骂了句娘,在这地方实在待不下去了,东西横竖已经送了,要是闻从音再挑礼,那可就是她的不是,她匆匆跟陈彩兰走了,回到家后气得脸色发青。

马营长已经回家了,陈彩兰识趣地告辞。

马营长看向耿颐,“又怎么了,不是说去送东西,怎么还送出火来了,嫂子给你脸色看,还是你哥对你没好气?”

耿颐抬手就把旁边的抱枕砸了过去,“你还贫,看我笑话是吧,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媳妇在外面吃瘪了,你反倒高兴。”

马营长挨了几下也不躲,乐呵呵道:“我是高兴啊,你这会子还没把人彻底得罪死,要我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你管你二伯他们想什么呢,我看耿团长跟他爱人感情挺好的,你这非去鸡蛋里挑骨头,人家要真离婚了,你以为你哥会念你好啊,到时候你二伯难道还能承认是他指使你干的,你哥是会怪他爸爸,还是怪你,你这不分里外,亲疏,疏不间亲的道理咱们可是从古说到今!”

耿颐也不是真没脑子,马营长念叨了半天,她也琢磨出自己这几天做的有些不对了。

说到底,真想拆散他们,也得是她哥愿意,闻从音那模样,那能耐,耿颐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这个姑娘年纪不大,但的确很出挑。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一天天的念叨个没完没了,你想当政委啊。”

马营长见好就收,知道媳妇算是明白过来了。

果然,之后耿颐就没再来打扰过闻从音了。

只是那两个记者,真就赖在医院里不走,向文海这人也是,太捧着他们了,中午吃饭还请他们在医院食堂用餐,开小灶。

祖茵陈跟闻从音道:“老向找院长说过了,说那两个记者要好好报道咱们医院,老向自告奋勇当个陪客。”

她吃了一口萝卜丝炒肉,不无惋惜地对闻从音道:“我听说那两个记者刚开始是去找你的,你怎么给拒绝了?”

闻从音低头吃了口饭,“我怕记者的笔杆子,你想想,多可怕,他们一句话能把你捧上天,一句话又能把你踩成泥,何况,这几年出风头,有名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时代限制,这种报纸的报道并没有权威性,可能今天鼓吹你,明天就打倒你。

就像先前有个农民,一开始种地致富了,成了典型,上了报纸,没过多久,风向变了,认为种地致富是富农,是坏分子,他就被骂的一文不值。

在这个过程当中,记者们有承担什么责任吗?

没有,夸人家农民的是他们,骂人家农民的也是他们。

祖茵陈起初心里是很觉得惋惜,毕竟登报这种事可是十分的体面,尤其是还是首都日报,那是发行全国的报纸,一日成名,都毫不夸张。

但仔细琢磨闻从音的话,她脸上神色严肃起来。

她对闻从音道:“你介不介意我把你的想法告诉院长?”

闻从音摇摇头。

她虽然不懂那两个记者到底来这里是为什么,但对于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