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办了,不能办也别怪我。”
方云跟闻从音对视一眼。
闻从音没开扣,方云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连长,我女儿的病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蒋连长沉默一瞬,其实宿舍区就那么大,男知青女知青住的地方就隔了几百米的距离,发生什么事,怎么可能别人都不知道。
蒋连长又不是傻子,“你那件事,也没人给你作证啊,方云,不是我偏袒谁,这要是有人给你作证,说谁谁谁害了你女儿,那还好说,要是没有,这事闹大了,反而对你没好处。”
方云苦笑道:“看来您也知道我们母女过得不容易。我也没敢告,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能逼死一个人,难道还不能逼死我们母女。”
“不能够,夸张了点儿,那侯孙银不是那种人。”蒋文虎含糊道:“再说了,我已经在你们那边开过批评会了,不允许任何人搬弄是非,含沙射影!”
“这有用吗?”方云有些激动。
闻从音按住方云的手,对蒋文虎说道:“蒋连长,我看您也是个爽快人,我们实话跟您说了吧,那个侯孙银是个无赖,方云姐母女俩斗不过他,也不愿意屈服,您是明白人,那种人不是妥协委屈就能满足的,他非得把人骨髓都榨干了,才心满意足。我们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把方云姐母女调走,只要你们这边肯放人,我们那边自然会有单位接受方云姐。”
蒋文虎听了闻从音这么一番话,愣了愣,他看向方云,又看向闻从音,“方云母女要调走?”
方云道:“除了这方子,我们母女还有别的办法吗?连长,我真的求您了,要是为我自己,我绝对不说什么,可那人心太恶毒了,我不能不为我的女儿考虑,求求您做个好人,帮帮我吧。”
她明知道这事该缓着说,可难免越说越激动,情急之下就要跪下,给蒋文虎磕头。
蒋文虎吓了一大跳,拉开椅子,连忙过来拉起方云,“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逼我吗?”
方云眼里含着眼泪:“连长,我真的没办法,我们母女俩两条命都在您手上,您要是愿意帮我,我们母女一辈子都记您的恩情!”
“蒋连长,我这些天没少听方云姐她们说你这个连长对他们知青很好,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你比他们这些知青还努力,还负责。”
闻从音跟着给蒋文虎戴高帽,“想必您这人也是看不惯侯孙银那人的,我们也不敢难为您,那就是个小人,谁得罪了都是一身骚,只求您抬抬手,把方云姐母女放走。这恩情,不只是方云姐她们,就是我们也会记着的。”
“闹哄哄的,说什么呢。”
外头传来连长媳妇的声音。
闻从音连忙闭上嘴,她拉起方云,拿出手绢递给她擦眼泪。
蒋连长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道:“出去吃饭吧。”
连长媳妇一手好厨艺,因为时间紧,就做了肉臊面,面条过水晾干,淋上做好的肉卤子,加上切的黄瓜丝,倒一点儿番茄酱,味道倒是不差。
“都尝尝吧,今儿个你们也是赶上了,我家老蒋就爱吃一口面,这卤子我是早上就起来炖得,熬到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