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丹阳皱着眉头:“那陈双双就白吃这个闷亏了?我刚过去的时候,可听见陈姝彤说,药材是陈双双掉包的,就是为了报复您。这人心眼实在太坏,冤枉了别人不说,还把您给捎带上了。”

“还有这事?”闻从音脸上露出错愕神色。

孙丹阳忙道:“这肯定别人都不信,就是这人嘴巴实在太恶心人了。”

闻从音看着医案,脸上陷入思索神色。

这个陈姝彤,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本来以为只是个单纯恶毒自以为是的人,想不到也有点儿小聪明。

孙丹阳对人性还是太高估了,人最喜欢的就是男女之间那些风花雪月,争风吃醋的丑事。

尤其是牵扯到其中的男女身份越高,名声越好,就更吸引人的眼球。

试想一下。

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医院主任,还有一个是团长女儿,这新闻搁在现代都是今日头条!

“你知道陈双双住哪里吗?”

闻从音放下笔,对孙丹阳问道。

孙丹阳愣了下,诧异地看着闻从音。

陈双双没回家,她已经厌倦了回到那个家,包括看到她的姑姑,她的父亲。

她住在医院宿舍,虽然是四人一间,但至少可以清静清静。

“叩叩”

房门敲响的声音传来,陈双双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房门又敲响了,她不耐烦道:“胡主任,你要是来为陈姝彤说话的,就不必来了,要是不抓她,这个班我不上了。”

“是我。”闻从音的声音很清脆,从房门外传进来。

陈双双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坐起身来,等再回过神,她已经开了门。

闻从音穿着白大褂,对她点了下头,左邻右舍的宿舍里有人探头探脑地开门看了一眼她们。

“找你说些话,有空吗?”闻从音问道。

陈双双看着闻从音,心里寻思她难道是为那件事来的,咬了咬嘴唇,“我这就跟你走。”

闻从音看了她身上的穿着,单薄的长衫长裤,连个外套都没有,“穿个外套再出来吧,今天有点冷。”

她对陈双双扬了扬下巴,“回去添一件衣服。”

陈双双想说不必,但瞧闻从音的神色,也猜得出要是自己不去,闻从音肯定不会离开,便只好回去,匆匆拿了一件毛呢外套跟着下楼。

宿舍外面有片树林,林子不茂密,主要种的都是些木棉树、枫树。

木棉树有个好处,秋日里开的花又大又红,红艳艳的像一个小喇叭。

枫叶清脆霜红,脚踩在上面嘎吱作响,像是芝麻杆咬碎的声音。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别藏着掖着,直接说吧。”

陈双双跟着闻从音走了一段路,实在耐不住性子,冲闻从音催促道。

闻从音看了她一眼,“你的性子很急躁。”

陈双双脸色一黑,转身就要走。

闻从音道:“你就想看着陈姝彤继续抹黑你跟我们吗?”

陈双双站住了脚步,她一肚子的火冲上脑子,握着拳头,盯着闻从音:“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是,我是连累了你们!”

“你看你,又急了。”闻从音捡起一朵木棉花,对陈双双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怪罪你,而不是来帮你的?”

“帮我?”陈双双脸上的抵触去了不少,她看着闻从音,“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大家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闻从音把木棉花丢到口袋里,对陈双双道:“你要是没事,就帮我一起捡木棉花,我是找了借口溜出来的。”

这什么人啊?

陈双双都无语了。

她盯着闻从音,闻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