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你没长眼睛啊。”

闻从音撑着扫帚,双眼盯着孙大姐:“怎么,你还知道这些是脏东西?我家家门口扫的干干净净的,你在我家门口吐瓜子皮干嘛?怎么不回你家吐去?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人家就算离婚,也是清清白白一个人,都是女人,不说同情帮忙说一两句话,也别落井下石,往日人家得意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人家是狐狸精,现在听说人家要离婚了,这些话就敢说了是吧?”

闻从音环顾其他人,“这陈团长夫妻离不离婚跟咱们有什么干系,我倒是劝劝大家,人白杏平日里也没得罪什么人,何必这时候看人笑话,有一就有二,这会子看人笑话,将来不定被人看笑话,大家积点德吧。”

众人一时哑然,既是敬畏她,又是心虚,都不敢说话,纷纷散开。

孙大姐想骂闻从音,可对上她的眼神,自己先气弱三分,加上惧怕闻从音是大夫,以后给自家穿小鞋,便撇撇嘴,黑着脸走了。

“你又何必跟她过不去。”葛大姐对闻从音道,她也被闻从音刚才的动作吓了一跳,闻从音多好的性子,平日里从没见过她打骂孩子,跟街坊邻居也是和和气气的,想不到还有这种时候:“她肯定要背后说你坏话的。”

闻从音道:“我不怕她说我坏话,只是恶心她那些话,幸灾乐祸的也太明显了。”

葛大姐叹了口气,“咱们岛上还算好的,要是在大队里,离了婚都没脸见人。”

曾旅长跟柳主任商量了几天,两人亲自登门去陈团长家里。

“离婚的事,真的没得商量了?”柳主任看看陈团长,又看看白杏,陈双双在一旁咬着嘴唇,眼眶通红,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陈团长双手撑在膝盖,义正言辞:“柳主任你们不必再劝我们,我们都商量过了。”

“那双双怎么办?”柳主任看向陈双双,“双双这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眼看就要说亲了,这人家听说她父母离婚,可不得有看法啊?”

陈团长道:“我的女儿要是连这点儿磨难都承受不住,那就枉费我们夫妻多年的培养。”

白杏扯了扯唇角,眼里露出一丝讥讽。

柳主任听着陈团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当真是气得牙痒痒,她冷下脸,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废话,离婚可以,但有条件,第一,不许拿儿子来说事,你们打个报告,说感情不和,自愿离婚。”

“我答应!”陈团长二话不说应许了下来。

或许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第二,白杏嫁给你这么多年,她也没份工作,陈团长你要离婚,必须把接下来三年每年一半的工资跟票分给白杏,并且你们俩的积蓄三分之二也要给她,这你能答应吗?”

三年每年一半?

还有三分之二的积蓄?

陈团长愣了愣,嘴唇抖动。

白杏也愣住了,她错愕地看向柳主任,眼里明显带着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