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从音本来还以为病人的情况会很糟糕,但目前来看,还算好的,她给病人看了看舌头,把了脉,六脉微弱如丝,两寸沉弱。

王金平夫妻紧张地看着闻从音。

闻从音松开手:“你们女儿这病是四年前碰到什么刺激得的吧?”

“是,四年前有些人想拉我下马,就派人跟踪我女儿,想从我女儿身上找到把柄,虽然最后没得逞,但我女儿也落下个心惊害怕的毛病,看谁都觉得谁都是要害她,跟踪她。”

王金平脸上满是愧疚神色。

“大夫,这能不能治?”袁梅忍不住追问。

“可以。”闻从音很干脆地给了准话。

众人都惊中带喜地看向她。

赵中石更是难以置信:“闻大夫,你不再仔细看看?”

先前他也给王小样看过,还有其他大夫,中医西医都瞧过,各种药,各种疗效都用过,只差没跳大神了,都没能治好。

这闻从音怎么敢这么大胆直接说能治好。

闻从音摇头道:“不必再看,这病是大气下陷导致,赵大夫,您别看别的,您留下病人的小腹。”

赵中石朝着王小样的小腹看去,在瞧见小腹凸出时,一下愣住了,脑子里所有思绪豁然洞开。

“这是下陷症?!”

“没错,大气下陷,肺包失举,肺气虚则燥,因此病人喜怒无常,心失所养,神明无主,则意志失常……这个病,用升陷汤并且重用白芍便对症了。”

闻从音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了个方子下来,“也是一样,吃三剂,就能痊愈。”

她把袁梅的药方一并写了下来。

王金平跟袁梅夫妻都一时愣住。

赵中石接过药方看了看,叹了口气,递给袁梅,“照方抓药,无需更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闻从音给人看了病就回去了,第二天照常在儿科那边帮忙。

侯院长一整天心里都寻思着昨晚的事,瞧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得不佩服。

到了傍晚的时候,赵中石亲自来请闻从音过去复诊,侯杨浦想开口问又不好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闻从音接走。

“闻大夫!”

这回闻从音人刚下车,袁梅母女就出门来迎接了。

袁梅满脸喜色,搀扶着女儿出来,闻从音抬头看去,王小样的状况跟昨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昨天的王小样她的模样,你只要一看,就能看出这人的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眼神躲闪,畏畏缩缩的,看谁都好似把人当成嫌疑犯一样。

但今天,她的状态好了很多。

“闻大夫,您真神了,我老伴跟我女儿她们俩昨晚跟今天吃了三剂药,两人都好了!”

王金平对着闻从音伸出手,重重地握了握闻从音的手,“你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不敢不敢。”闻从音摇头,“这都是我们做大夫该做的事情罢了。”

赵中石也感叹不已,“闻大夫,你这真是彻底点醒了我,你的辨症只怕全国没多少人能比得上!”

“赵大夫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刚好会治罢了。”闻从音并没有居功自傲。

袁梅道:“闻大夫真是谦虚,您这次治好我跟我女儿的病,我们真是感激不尽,我们家欠你一个人情。”

要是侯院长听见这话,肯定要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闻从音心里一动,“王书记,袁阿姨,这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有个小请求,想麻烦你们帮帮忙。”

赵中石都懵了。

这小同志怎么这么莽啊?

就算真的想利用这个机会往上走,也不能这么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