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从音自然明白赵中石的意思,“这是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倘若要教会一个个大夫追根溯源去找病根,只怕黄花菜都凉了,必要的时候,学习西医,一个症对一个药,也是好的。”
侯杨浦跟陈良平两人听得心里头七上八下,这两人该不会是吵起来了吧。
“赵大夫,闻大夫年轻气盛,有些地方了解不够深,您作为老前辈,多包涵包涵。”
侯杨浦怕闻从音不知道赵中石的身份多要紧,连忙开口打圆场。
赵中石却露出一个笑容,“侯院长,我看闻大夫虽然年轻,可学问却很扎实,这很难得。”
见赵中石这么说,侯杨浦跟陈良平都摸不准他是真心还是假话。
赵中石却看向闻从音,“闻大夫,你治疗过癔症吗?”
“癔症?”闻从音愣了下,想了想,“会一点。”
“有个病人的情况是这样的,她早些年经历过一些事,受到惊吓,从那之后精神就有些不对,时时担心别人想要害她,并且夜不能寐,浑身颤抖。”
赵中石脸色严肃起来,“中医治疗过,也请过西医,什么药都吃过了,却不见好。”
陈良平跟侯杨浦两人都没出声打扰。
闻从音思索片刻:“这个病人目前能吃饭吗?大小便如何?”
“食欲不振,但还能吃几口粥,大小便还算正常。”
赵中石说着这话,眼睛盯着闻从音。
闻从音道:“要是这样,我可以试试。”
“当真?!”赵中石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激动。
闻从音道:“赵大夫,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可以试但不敢说有十成把握。”
“这已经够了。”赵中石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神色。
闻从音察觉到这个细节,便道:“侯院长今晚给我安排了休息,您要是愿意送我去送我回来,那我现在就去给病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