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倾向于,在华德·布鲁伊出事后,他们不再使用所谓的‘神奇材料’,而是有了更感兴趣的新的‘食材’。”

“这种‘食材’的数量不多,除了内部食用外剩余部分无法维持餐馆的正常经营,只能通过偶尔一次的派对或者晚宴,款待重要人员,比如在小镇中地位很高的菲利贝特神父。”

何枝连手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那新的食材是什么?”

霍寻静淡笑一下,只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也许今天过后,我们就清楚了。”

白蔷薇开得正盛,形成瀑布一般的花墙。何枝拿着剪刀,按照文森特·布伦特的要求修剪多余的枝叶和开残的花朵。

霍寻静听见何枝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回头恰好看到何枝摔进灌木丛的样子。

他顿一下,才伸手拉开蔷薇枝叶,把身上沾着泥土和树叶的何枝拉起来。

“我看到里面好像有东西,想凑近看看,没想到花丛里面是空的。”何枝解释说,用另一只手在地上刨了刨,从泥土下拉出来一个手掌大小的箱子。

“先擦擦手。”霍寻静递给她纸巾。

箱子上了锁,霍寻静的指尖落在锁上,轻轻一捏,锁应声而断。

“里面是什么?”何枝好奇地探过头。

“一些信,一条项链,还有一些……”霍寻静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里面:“骨骼碎片。”

项链挂着银质的十字架吊坠,因为长久不见天日,而有些轻微的发黑。

信纸已经发黄,霍寻静把信拿出来,和何枝一封接着一封地阅读。

“萨拉,我多做了一份兼职,在昨天终于攒够了钱,可以去买你喜欢的那条项链了!今晚一起去河边散步好吗?我想亲手给你戴上。爱你。”

“萨拉,抱歉,我去的太晚,项链已经被卖出去了。店员和我说,是文森特先生买走了它。我真的嫉妒,如果我早十三年出生,是不是也有机会和文森特先生公平竞争?为了表达我的爱,我将自已从小戴到大的项链送你给。这是祖母传给我的东西,还请你不要嫌弃。爱你。”

“昨晚真是美妙!你的微笑,你的吻,你的拥抱,你的每一次触摸都让我神魂颠倒……这不是梦吧?萨拉?我真的得到你了!我现在还沉浸其中!多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起,没有你在身边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文森特先生还没有回来,今晚还来找我好吗?爱你!”

“萨拉,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不太顺利。早上母亲说要我带黛安娜去公园散步,他们想让我和黛安娜结婚,但我对黛安娜不感兴趣,我只喜欢你!下午工作,我因为走神弄洒了客人的红酒,文森特先生狠狠斥责了我。虽然是我的错,但我真想和文森特先生狠狠打一架!妒忌的怒火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体中燃烧!我想成为你的丈夫,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和我私奔好吗?爱你。”

“萨拉,华德这几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医生来过一次,说只是有些发烧,开了些药就匆匆离开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文森特先生坚持让华德回餐厅上班,并且要求所有人都参加明天下午的员工会议。你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爱你。”

热烈又直白的表白,可以读出写信的人是如何为自已的情人痴迷。

即使这些信没有落款,何枝和霍寻静也能从信的内容猜出来是谁。

乔治·亚当斯。

这个白石小镇曾经的美男子,亚当斯夫妇唯一的深爱着的孩子,照片上有着鹿一般清澈的灰色眼睛的男人,就只剩下了一堆骨片,和见证了他短暂爱情的信物一起,收在这个小盒子里。

何枝和霍寻静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慎重。

一条意料之外的,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