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滞了。

温砚深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程青禾,瞳孔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比震惊更为汹涌的情绪涟漪。

“你说什么?”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妈她……自己拔掉的?”

温砚深甚至不敢再听下去。

“是,这是院方刚查到的记录。”

程青禾用力点头,将手机递了过去:“当年的监控终于找到了,就是你母亲的自主行为。”

“她无法忍耐治疗所需承受的痛苦,只好选择自我了断……砚深,予安是冤枉的!”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