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知笑，拿出两只酒杯，倒了少少红酒。她警惕性还挺高。就，挺好的。

“那佳音酒量好吗？”

“也还可以。放心，我酒品应该不错。”

“噢，我担心的是佳音酒品太好了。”

“哈哈哈！”

她笑嘻嘻地把酒拿上，两人又一起回到客厅聊天。喝了一点酒，佳音的聊天热情又启动了。这次，大部分都是她在问，沈敬知在答。

“律所的工作会很忙吗？”

“挺忙的。”

“有多忙？”

“大概节奏也跟你们做项目的时候差不多？周末也常需要加班。”

“那你怎么还有时间去读 MBA？”

“我效率比较高。”

“时间管理大师？”

沈敬知笑：“呵呵，佳音想了解什么？”

噢，沈律师果然滴水不漏！佳音装傻地用了他之前的话说：“我什么都想了解啊！只要你愿意说。”

但沈敬知却很认真地再次回答了：“佳音，我这几年都没有拍过拖。”

“怎么会？”虽然他说过，但佳音不信，“你明明是个……高手。”

她突然及时地刹住了某个词，不过聪明如沈敬知，已经听明白了。

“呵，看来佳音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这个问题，佳音是拒绝回答的。

但他亦无需她继续回答，因为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轻笑了一下道：“只要是对象是佳音的话，我认为不需要经验，身体会自然会做出反应。”

“……呵呵……”佳音有些尴尬，伸手拿酒杯，喝了一口。

“我会继续努力提升技术，让佳音更满意。”他又笑，“你知道的，我学习能力一向很强。”他又暗搓搓地强调了他的能力并非来自经验。

而佳音竟然 get 到了，讲真，他俩聊起天来也真是势均力敌了。只见她脸红红地问：“……为什么没有拍拖？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因为，你出现过了……”沈敬知转头看她：“虽然，我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在等你，也很清楚你不会来，我甚至都认为你已经结婚了。但我不能欺骗自己，你已经来过……可能年轻的时候，不懂得放低身段，又太在意自己的感受，所以处理感情的方式幼稚又笨拙。第一次的起点太高，结束得又太仓促，以至于后来遇见的所有人，我都会忍不住和你比较……不，其实一直都没有结束。7 年了，佳音，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不肯走。”

“沈敬知……”佳音只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就好像被哽住了，完全没办法说下去。

“这几年其实工作忙碌，没有什么私人生活可言。但偶尔像这样的晚上，我会想起你来，然后喝一点红酒。”他把酒杯里的酒喝完，继续说：“佳音，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苦笑了一下：“你怎会知道？”

是的，她确实不知道。这几年，她觉得自己早已放下，生活也过得很好。她曾经埋怨过，他为什么可以对她这样绝情。但又正因为觉得是他无情，所以她也能做到对他无意。今天她才意识到，更痛苦的人，一直是他。

这几年，他带着失约的愧疚，带着缘分的遗憾，克制自己不再找她，该有多么难熬！

“一直到 Zoe 出现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忘记佳音了……人生要继续走下去，我想我是不是应该重新出发了。但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过挣扎，我问自己，如果曾经那样爱过一个人，是否还可以和另一个人一起获得幸福？特别是，Zoe 总是让我想起佳音来。”沈敬知苦笑了一下：“所以我花了一段时间来纠结和确认自己的心意。但你实在太吸引我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总是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