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的美,具象化体现在眼眸处,常含着一汪碧泉。她若看着你,你就有一种被深切爱恋着的体会。那种水雾柔情让烟波流转之间蕴含的爱意好像就真切了一般,酿成一杯美酒。
霍以玄完全愣住了,他尝试读懂眼神的含义,眉头略蹙,终而舒展开,然后点点头。
“嗯。”
廊下的窗在寒风中呼呼作响,一列昏暗的灯火延续到远方。陆涟就这样气喘吁吁地奔跑,又害怕行为异常被人看见,就喘息着在房间旁的回廊停住脚步。更哆好芠细?95伍壹6氿四??
支在雕花窗台上眺望外面。今夜无月色,远处的星星点点的火光融进月色里,廊下昏暗的灯火所及范围内,可以约略看清。
又有人给她拢了拢披风,陆涟被吓了一大跳,方才看清那黢黑的面具,“吓人,你怎么跟着我来了?”
“刺阁晚上,危险,我送你。”
路不长,霍以玄就跟在她身后,陆涟有些不自在,一直警惕着。
“多谢弟弟关心。”她在门前停步,扬起温柔的笑脸,“诶,别急着走,你且等等。”她嘱咐道,回屋取了一个有长手柄雕花暖炉,“夜里可真冷啊,你带着回去吧。”
她的小指故意刮擦到霍以玄摊开的手掌,霍以玄的手指反射性弯曲进去。他并没有推辞,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暖炉。
“怎么傻乎乎的了?”陆涟见霍以玄站在原地发怔,手摆弄着披风上的小绒球,小声调侃了一句。
“嗯?”
“哎呀,无事,快回去吧!”她匆匆道了声晚安,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净手焚香,剪掉灯芯,也准备歇息下了。她照惯开一条缝的窗通风,屋外漆黑如墨,烛光剪影,洒下迷蒙美感。
靠窗的桌上,砚台一角不平,掀开来,压着张薄纸。陆涟挠挠头,慢慢移开砚台:原来是刺阁的地图,用丹青而绘,每一处写下院名,字是遒劲有力。
陆涟拿起它,“嗯,这么不设防?还送了地图来,不会是监控到我不认得路,后脚就叫阿梳她们送来了吧?”言罢她还心虚地左顾右盼。
看了一眼滴漏,阿梳阿篦还要一会儿才会过来。
“看来我这个姐姐的行踪还是颇入得了他们的眼啊。”她自嘲地撇撇嘴,把地图上的大致内容留有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