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大了。
要知?道,那可是大公?子呃, 沈大公?子沈琅在沈家老宅子里?头可是天人般的存在,别说动手惩罚, 便?是言语上的顶撞也?是绝对没有过的, 这么说吧,满府上下除了一个清河郡主以外, 无人敢亵渎他分毫, 就连老夫人,大老爷在沈大公?子跟前都是“伏低作小”“客气万分”,哪有人敢对他出?手打罚?
故而眼前这一幕,直叫众人瞠目结舌了起来。
柳莺莺也?有些意外,不知?这姓沈的究竟犯了何事?, 毕竟, 那张冰山脸长得不像一张犯事?的脸, 便?是当真犯了事?,哪个敢管得到他头上去?
没想到刚来寒山寺第二?日, 便?瞧上了这样一桩好戏。
抱着看戏的想法走近后,才见戒律堂外还跪着三四名等待受罚的和尚,而戒律堂内,沈琅笔直走到佛像前,片刻后,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在人前宽衣解带了起来,只慢条斯理的抬手将身?上那身?玄色衣袍缓缓脱了下来。
看到对方宽衣解带,门外不少姑娘们的脸瞬间胀热了起来,纷纷垂目避及,然而片刻后,却又忍不住红着脸偷偷抬眼看了去。
只见那道伟岸威严之?人将褪下的衣袍叠好摆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随即又略微抬了抬下巴,手指抬到领口时,在触及到领口那颗领扣的那一瞬间,只见那张清冷威严的侧脸微微一侧,似余光往外看了一眼,而后直接停了下来,直接着一身?绫白里?衣缓缓跪在了佛像前的蒲团上,冲着身?前那个年轻的和尚淡淡吩咐道:“开始罢。”
那名和尚看了看身?着衣衫的沈琅,迟疑了片刻,小声提醒道:“师叔,穿衣受罚,一会?儿伤口会?――”
话还未落,便?见沈琅淡淡打断道:“开始。”
凌厉的语气一起,和尚瞬间凝了凝神,悄然呼出?一口气后,只得冲着一侧手指棍棒的师弟道:“行刑!”
话一落,一旁一个五大三粗的和尚抡起棍杖便?要朝着沈琅背部杖打而去,正要一棍挥下时,这时,只见门外的沈月澶陡然鼓起勇气冲着堂内大声喊了一声:“住手,大哥都已然还俗了,你们凭什么罚他?”
顿了顿,只见沈月澶咬紧牙关?,又道:“大哥一向?严于律己,怎会?破戒?你们……你们定是搞错了吧?”
沈月澶攥紧了帕子,脸色一脸苍白的喊着。
方才那个被抬出?去的和尚不过受了二?十棍便?受不住了,直接昏厥了过去,三十棍子,执杖之?人还是那样一个五大三粗之?人,这三十棍子若一经下去,是会?打死人的。
沈月澶等人素来娇生?惯养,何曾看到过这等血腥场面,看到沈琅受刑,顿时忍不住出?声制止。
沈月澶话语一落,便?见一旁的宓雅儿亦是微微捂着胸口道:“不知?表哥究竟破了何戒?”
二?人这话一起,那手执棍棒的和尚动作骤然一停,犹豫的眼神瞬间扫向?了主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