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国安送给她的镯子太贵重,她把它塞在了大衣柜最下面的角落里。

那个盒子还完好,纪安宁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镯子也没有损坏。她把它装到包里,再看看这房子,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值得带走的东西了。

她当初和外婆从榆市过来,就带了些衣服和锅碗瓢盆的家当。在两个人的生活中,竟然没有任何能留下来做纪念的物件了。

仿佛老天就是刻意的要把外婆存在过的痕迹从她的人生中抹去。

纪安宁在火场痕迹中站了许久。

高助理守着门口,转头看到,觉得那女孩逆光中的剪影单薄纤弱,让人感到凄凉。

纪安宁去了学校找徐主任谈赔偿的事。

徐主任看见她,很是唏嘘。中老年人对生老病死的感慨,总比年轻人体会更深一些。

听纪安宁道明来意,他摆摆手,说:“领导已经批示了,不用你赔。”

纪安宁给徐主任深深地鞠了个躬:“感谢您,给您和学校添麻烦了。”

她那时直接昏倒,闻裕也极不稳定,能顾得她一个人,已是不易。装殓外婆、联系殡仪馆之类的事都是徐主任这边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