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过去不管她们怎么对待慕容兰渊,她可是从来都不敢反抗的,只会像她娘一样哼哼唧唧地哭。
待苏木哈回过神来时,兰渊已经揽着白氏走出了毡帐。
苏木哈赶紧替大妃掀起了帘帐,生怕大妃责怪自己办事不利。
好在此时大妃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兰渊的身上,没有功夫说苏木哈什么。
如同兰渊所料,大妃见她竟敢从苏木哈手中挣脱,就好像兰渊在对自己动手一样,气得不行,一出帐篷就瞪大眼睛冲她吼道:“慕容兰渊,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不服我的管教?!”
“大妃这话,我听不明白。”兰渊用余光暗暗瞥了眼周围逐渐围上来的人群,心知大妃让苏木哈把她和白氏拖出来,就是为了当众羞辱她们母女。
不过正好,她也想借机看清楚孟溪部族人对她们母女俩的真实态度,所以她才会顺着大妃的意思走出了帐篷。
“您让我和我娘出来,我们可不就立马出了毡帐吗?只是兰渊不明白,一大清早的您为何会带人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殴打我娘呢?”
“不由分说?哼,你娘做了贼,我这个做大妃的还不能教训她了?”
大妃话音刚落,就有侍从自帐内而出,手中提着的正是兰渊母女俩今早使用过的金色铜壶。
“今早有人检举,说看见白氏鬼鬼祟祟地提着个铜壶,不知是从哪处偷了水来。如今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等兰渊母女回答,大妃便冷笑道:“来人,把这两个贼人给我绑起来,我要当众对她们行笞刑,让所有人都看看做贼的下场!”
苏木哈立即吹捧起了大妃的决定:“大妃英明!”
围观着的许多孟溪部族人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声此起彼伏。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倒是与兰渊母女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怨,只是孟溪部人向来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汉人,加上最近这段极度缺水的日子实在太过难捱,有点热闹看总比没有强,所以他们都很期待看到这两个南朝女人被鞭笞的样子。
“等等。”兰渊扫视众人一圈,抬手阻止道:“大妃,我和我娘是用了这壶水不假,但这水并不是我们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