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警署的人出面澄清,公布了张三少死亡时的监控视频,事情还是没有平息的迹象,反而让人们有了更多讨论空间。

从千江游鲤鲨害张三少,到千江游鲤雇人枪鲨张三少,延伸到千江游鲤身后是否有黑暗势力诚邀。网络上冒出许多似是而非的爆料,什么千江游鲤迫害新人啦,为了把住第一的位置丧心病狂啦。

“污蔑!都是造谣!把这些造谣的人找出来,告死他们!”

文质彬彬的森山编辑难得发了火,把一叠花边小报狠狠摔在了桌子上。

张三少死后,游鲤又重新回到了销售榜第一的位置,但名声一落千丈,出门买个东西都有自称张三少粉丝的人冲他扔垃圾。

“老师你最近别上网了,也别出门了。稿子我每天过来拿,你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给你带过来。”

游鲤搂着狗剩一言不发,一脸苍白挂着黑眼圈,十分萎靡不振。

“……老师,我替你预约,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森山莲一小心试探,眼底是藏不住的忧虑。

他担心的不是网上那些毫无根据的中伤,出道以来这种新闻从没少过。游鲤老师天生乐观,并不十分在意,有时候还喜欢开小号跟网络上的黑粉对骂,乐呵呵的说这也是解压的一种方法。

森山莲一担心的是游鲤老师近距离亲眼看着张三少被枪鲨,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也是通过网络才知道,张三少被枪鲨的时候游鲤老师离得那么近,暗红的血几乎要漫到他脚下。那种冲击,隔着屏幕都让他觉得害怕,更何况是看了现场的游鲤老师?

游鲤机械点头,同意了森山编辑的提议,跟着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几次治疗后终于有了起色,晚上很少梦到那个满地鲜血的画面,能稍微睡着了,白天也有了精神。

最后终于拯救他的是一通电话。

“约会?”坐在地毯上看书的津岛抬起了头,“阿鱼要去约会?”

“是呀!是可爱的小姐姐!”游鲤站在镜子前拿着衣服往身上比划,“津岛你帮忙看看,”他一手拎着一件衣服,“这件正式一点,这件休闲一点,你说我穿哪件比较好呀?”

不等津岛回答他又拿着衣服转身自己去照镜子了,“算了算了,单身狗的建议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唉,阿鱼这样说我很伤心啊。”太宰治扔开了手里的书,起身走到游鲤身后,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十七岁的太宰治比二十一岁的游鲤高出了一小截。他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可是相当受女孩子欢迎的。就像阿鱼书中的太宰治,就算邀请女孩一起入水殉情,也不会被拒绝的哦。”

“真的吗?”游鲤想了一下,妈的以津岛小白脸的英俊程度,这个很有可能啊。

“当然是真的。”搭在双肩上的手臂慢慢下滑,游鲤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里,他迷惑的看着镜子里莫名其妙从身后抱住自己的津岛,不知道这家伙准备干什么。

“呐,阿鱼。”毛茸茸的脑袋贴在自己脖颈间,温热的呼吸骚扰这耳垂,不属于自己的黑色发丝滑进衣领里,轻慢搔弄着衣领下的肌肤。

津岛的手顺着游鲤的小臂摩挲着,一点一点覆上了他的手背,缠着绷带的手指勾过他的掌心,顺势带走了他拿在手中的衣服,随意抛在一边,重新将他拥在了怀中,搂得更紧了。

游鲤呆滞的看着镜子里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颗黑色头颅偏了偏,两片柔软触感贴在了自己耳后的肌肤,湿热的吐息拨弄着神经,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另一道声音在问:“要跟我一起殉情吗?跟我一起殉情吧?阿鱼。”

这道声音近在耳边,却是十分飘忽,不远不近,催促着他点头答应。

突然埋头在他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