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走在外面不会被随意嘲笑。

空中的鼾声不知何时停止了。

这才发现自己靠得貌似有点太近了,鼻尖几乎快贴上糜基·揍敌客的脸颊。

青年紧闭着双眼,心跳难以维持平静,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糜基看起来做噩梦了。

你思考着,感觉到腰椎有些酸涩。

缓缓直起身体,滞留在青年脸上的目光往旁偏移了两分,你转向他床头不知何时多出的棉花娃娃。

蔚蓝的纽扣眼睛在黑夜中,折射出另类的色泽。

......不过切掉原有的器官,对身体也不好,如果可以,你不希望那么做。

还是先尝试普通疗法。

你打开门,离开了青年的房间。

寒夜无声,你放轻脚步在长廊内走着,往自己的住处前去。

已经快到起床时间了,现在再睡有些够呛,当然,揍敌客家对你没有硬性要求,自己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是那样,就不能跟大家一起吃早餐了。

冷风拂过面颊,水晶灯在月光的照射下,像漂浮在空中的冰凌。

模模糊糊中,走廊的宽度被拉开,延伸的道路也越来越长,如同长舌通往深不见底的咽喉。

你感觉自己在被挤压着。

【哥哥...】

...谁?

下意识停下脚步,这一瞬模糊的画面被打破,混沌的画面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抬头看去,前方三步远就是自己的房间。

...已经到了。

你摸着脸颊,愣愣盯着前方,却没有想要回去的想法。

自己原本,是要去哪里来着?

你踌躇地站在原地,思考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房门,而是逛到了一楼。

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总觉得自己约莫是该来这个地方。

不对,不对。

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隐隐约约想起,曾经梦里看到的那间仓库,那里藏着一个什么东西。

非常重要的什么。

现在的感觉跟它很像。

你想要知道迫切地想要知道。

未知的事物令人不安,心跳的频率越加快速。

呼吸急促了一瞬,你习惯性地想要控制自己,双手紧紧贴在胸口,企图将加快的心跳按回无波。

缓缓睁大眼睛,前方被卸下来的玫瑰画像,此刻已变成了空荡荡的墙壁。

这是不对的。

那里应该是别的什么。

比如说...比如说

全家福。

空荡荡的墙体开始在眼里扭曲变形,化作一个又一个漩涡,在你的大脑里翻滚涌动。

“小姐...?”

侍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

“小姐!!!”

你猛地一颤,巨大的画像出现在眼前。

此时正是晌午,刺眼的阳光从外照入屋内,却丝毫感应不到温暖,仅仅是为这古宅提供了一点光源。

你仰起头,那副5米高的画像尚未完成品,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女人,带着简约的珍珠项链,双手落在膝上,背挺得笔直,脚边还有一只白色的长毛猫。

“小姐。”

刚刚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侍女弯着腰,暖棕色的眼眸望着地面,神色谦卑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