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洋熟悉得很。脖子上是亲的咬的,手臂上是上手捏的掐的。
有人在猥亵段安。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24 01:30:53
(十四)
“什么……”段安呆傻傻,似扼住脖子张喙的大鹅。他抬臂自个瞅瞅,一道道犯罪证据消得差不多,没啥异样。可程哲洋的眼神暗暗,和段易沐发怒前兆的不同,大抵是因为针对的对象不是他。
对面人盯着他后背起毛,白尖的指甲挠挠脖子,倒将吻印抓得融开,和过敏泛起的红疹子一色。胃填满,力气恢复,脑子灵活了些。迟钝地想起他是不是喊程哲洋作“哥哥”了?
不好,臭娘娘腔不会知道吧?男孩回忆那个亲吻,刚吃下的午饭要吐出来,口里全是段易沐唾液的味道。他脸白了又白,红了又红,捂着肚子就要下椅回房间去。
“等一下,”程哲洋见他脸色骤地突变,回也不回话,出声拦住,同时担忧吓着他,“你哥哥在家吗?”
段安绕到餐桌的圆角,与程哲洋距离拉得更远,隔着空摇头,一声不吭。
其实程哲洋也不似看上去的冷漠,他自小情绪不喜露色,脸部神经僵硬。搓了搓手,怕多说一句伤害到段安的心理,斟酌开口:“要陪我打游戏吗?”
没有人同他一并玩游戏。他运动不发达,对娱乐理解落后,同学们嫌弃他,久而久之将他排斥在圈子外。段易沐喜欢抱他坐腿上,看他玩一些手机上十分简单的小程序。但段安一沉迷进去,段易沐就忍受不得,拍掉他的手机,通过粗鲁的方式拉回注意力。
心动是心动,训诫如临耳边,警铃哐哐。段安没说同意,脚却不动,怯怯地看着程哲洋。
“来吧,我一个人很无聊。”程哲洋拿出他有史以来最温柔的语气,呵护颤抖的小动物一般,尽力展现他的友好。“就半个小时,不占用你时间的。”
多种情感的推动下,段安和程哲洋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了三局的赛车跑道游戏。他们两个话都少,非常合拍,除了手柄旋动的声音外几乎是空气凝固的沉默。
在今天之前,段安从未玩过此类游戏,肾上腺的刺激感冲得心脏疼。不仅是游戏的有趣,还有违背段易沐命令私下解放的快意。程哲洋刻意放水,他不爱玩,但玩得很好,保持着和段安一水平,让男孩玩得更开心。
远远不止半小时,不过段安也没敢耽搁太久,他手机放在房间,万一中途段易沐的电话他没接到,今晚就不必睡了。所以稍稍过了一把瘾,段安小声道了谢,便跑回楼上。
为什么没直接问出口?程哲洋不傻,他用眼都瞧得出段易沐对段安的过度情愫,令人反胃的相近感情切身体会过。那人不会允许他逃跑多长时间,现在他不幸也是万幸地撞到这件事,至少能想个法子解救一下段安,别重蹈他的覆辙。
打游戏是为了提高段安的信任,降低警戒,看来希望很大。
晚上段易沐回来时,段安在困顿至极地写作业。他计算逻辑不好,学的是文科,逃过了物化生,但数学大头不可逃。要不是数学的分太低,每逢考试使他焦头烂额,他的排名会更好看。
“在学习?这么勤奋。”段易沐不是嘲讽他,眉间是忙碌的沟壑,弯腰抽出压低的书本,随意翻看两眼后丢到一边。“哥哥回来了,没表示吗?”
烦死了!本来算数就算得心情差极了,段易沐还火上加油,讨厌鬼!段安面上一派甜笑,像ryan玩偶的卖萌,拨开兄长脸边湿湿的长发:“欢迎哥哥回来,安安想你一天了。”
谎扯多了,无论多瘆人的话也信手拈来。
段易沐以笑回他,环腰抱起段安坐回到床上,完全无视解了一半的大题和开着的台灯。小胖手还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