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万状之下,段安被激出求生的技能,战战兢兢拢着段易沐瘦白的手腕。

“安安想去游乐场玩,哥哥陪我去好吗?对不起,我错了。”

不是他的错,根本不是他的错。段安认错得记不清次数,眼泪凝在眼角,挨倔强地逼回去。没有哪次不是他示弱顺着段易沐的想法,凭什么他得承受这些,他上辈子杀人放火灭人城池都不至于落得如此痛不欲生。

血腥的铁锈味充斥口腔,段易沐的郁结暂时散去,舔舔被他咬下个深红齿印的地方,拉开睡衣的罩盖。他捏着段安的肩膀将人转过来,俯身道:“我想玩你的脚。”

这又是哪门子的疯病?段安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坐都坐不稳,两只脚分开斜踩在床上。

为什么?又是欺侮他的新玩法吗?执着的眼泪看准时机想继续跑出,段安眼红红,尽含委屈。他不是答应要和他去游乐场了嘛!

“快些!你方才惹哥哥不高兴了,这是赔礼。”青年恶言催他。

话都逼人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段安恨死他了,恨不得一脚踩到那人虚伪至极的绝美面皮,颤抖地抬起右脚伸搭到段易沐的手上。

兄长的手掌一和脚心蹭到就划出不可言说的酥痒,几欲令段安咬伤舌尖。他因为年幼便体重超于同龄,脚有轻微的扁平足,内缘饱满,也是他不能积极参加室外室内活动的缘故。时常不晒光,通脚白嫩,血管看不见,脚趾生得小,像是放大版的婴儿脚。

“别摸……”段易沐捉着他的脚高抬,放于手中仔细地抚摸。他没有觉得难看或是畸形,自带滤镜地蒙上一层,感到和段安物源人主,可爱诱人。

捏捏脚指甲,揉揉脚底肉,搓搓脚背骨。段安被摆成仰躺在床上,只剩右脚抬高供段易沐肆玩。好痒,好难受,好难过……羞耻感涨潮般一推一推地推动他,下唇咬得破皮裂口,口水沾湿了引出刺痛。

谁能来救救他。

胸口犹如压了块花岗石的重量,汗不敢出,他的感官意识全部集中在右脚上,想呻吟的奇异恐扰着单纯的男孩。他不要了,他不要再同段易沐共处一室。

野兽从未被戴上项圈,一直、一直踱步,等待他精心挑养的食物成熟,食物有所察觉,却无计可施。

拜托了,谁能来救救他。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24 01:30:42

(十)

不幸地,段易沐的计划落空了。

虽说是因为突发事件,需得紧急应付,为此屈服延迟。但对段安来讲,是个好消息,他可以为了庆祝它而多吃一碗饭。

段易沐的一位大学同学来到他们的城市,背景不浅,他的父亲和段父旧相识,生意上保持长期友好往来合作。

会不会是娘娘腔的男朋友?段安趴在布偶熊的肚子上,揪着它绒绒的耳朵讲小话。布偶熊名叫小安,是段安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朋友,将段安的情绪尽数收藏。

肯定是,死变态得知那个人要来的消息,脸臭了好几天,晚上更是加大力度地折腾自己,想必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不想见到对方。段安无师自通,从偷听班里女孩们聚在一起的神奇交流和私下被窝里悄悄浏览不良信息,自顾自编了一对别扭同性情侣的恋爱史。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了解他所想的这些东西,只是男同学们的态度反映了同性恋是一群娘里娘气的变态家伙。变态,这可不就合适段易沐嘛!他绝对是喜欢男的,对象是男的,被男人压……

想着想着他思绪转成段易沐男朋友会是长什么样,最好是丑八怪,满脸青春痘,有龅牙,个子比他还矮,身材比他还胖,成日殴打段易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