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兄友弟恭的惊喜再见吗?还是歇斯底里的斥骂。强奸的凶者是被遗忘的兄长,从前的纷扰纠葛一现再现,段安感到想吐,深陷一望无底的坠道是绝望的沦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不过在很普通的一天,恰巧是他的生日,和唯一的朋友出门玩。
失联,迷路,心动,恐惧,厌恶,转变和意外。
还是好痛,没有人会为他吹吹,摸摸他的头。段安不知是要喜还是悲,哇噢,真棒呢,不是一个陌生的杀人犯强奸的他,是他亲爱的血浓于水的哥哥。好消息是他不用死了,坏消息是他是段易沐。
“为什么?”喃喃无措,段安红着小眼去看久别的人,胖嘟嘟的脸上也透着病后的消惫。 管哩+鹅酒妻妻鹿似妻酒姗鹅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段易沐更好看了,这个说法没有错,他的脸夸张到可以用艳丽来形容,难怪化了妆后段安根本认不出。他似乎相较以前瘦高了,脸部的线条非常明显,似妩媚勾魂的狐狸精。
但凡换个人在段安的位置,心悸律动是难免的。可段安唯生出浓浓的乏力和苦觉,他像是做完好事却被误会的小孩子,满怨满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急得哇哇大哭那样。
“为什么?”
为什么要挑在我重要的生日这天欺辱我?以后他每年每到那个生日,本该是欢欢喜喜的日子,只会想起交叠的肉体,浓浊的白液,淫叫的呻吟。
扮作“小水”时有眼妆和睫毛的干扰,段易沐的双目实如恒古无波的黑潭,摄人心魂的洞涡,不可有所触动。
哭不出来是最难受的,段安恨他,讨厌他,诅咒他。可是段易沐是他的哥哥,他爱他,敬他,畏他,在关系没有直转折下,在段易沐没有性格大变。
他们曾经很是要好的。虽然段易沐尚在襁褓就被送走,不似常人家兄弟般与他一同长大。
他喜欢段易沐,喜欢他比别人要精致许多的容貌,喜欢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喜欢他会给他买来昂贵稀奇的零嘴,喜欢他的臂弯怀抱和结实肩膀。
段易沐帮他洗澡,帮他换尿布,帮他拍背顺奶,帮他吃掉难吃的食物。
那时段易沐的头发没留到那么长,但小孩子不知轻重,抓一把在手中又滑又多,好玩得不得了。段安次次生扯了他的发丝,永远不知自己闯祸的傻愣,流着口液去含湿弄脏。
同样是个小男生的人,从没表现过生气,稳稳地托抱着小猪仔,领口沾满了宝宝的口水。
相处的时间特别的少,可是美好的地方也很多。
到底为什么会改变呢?
“什么为什么。”
嗤笑道,段易沐缓缓展眉,拍拍离他近的地方,跟无事发生一样,好像假装女人强暴亲弟的人不是他。
“过来。”
小胖子很没骨气地过去了,毕竟兄长的余威过于深刻,不是时间就能简单毁灭的。
手脚并用爬到指定处,段安默不作声,心里嘀嘀咕咕。而青年打开了小碗的盖,里面盛的是热气腾腾的白粥,惨了些肉末和绿菜,寡淡无味。
兄弟俩开启了你喂我我就吃的和平假象,忽略前戏的谬诞,颇有几分和谐静好。
喂完粥段易沐拿着空碗就关门出去了,光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段安,在自言自语地纠结。
他肚子不饿,吃完和没吃差不多,只是接受的消息有得他消化了。
真相揭晓那晚过后,段易沐基本就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成了个闭口不言的角色。时隔久日的重现,爸爸妈妈知道吗?是他们允许段易沐的吗?程哲洋去哪了?
爆炸的思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疏通的,段安咬着坑坑洼洼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