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家伙。

“安安?安安?”

敲门声“叩叩”,女人试探地问道:“睡醒了吗?哥哥回到家啦。”

房间里静寂无应,她仿佛早就习惯小儿子的态度,也不表现生气,只是对于儿子们之间的不亲近感到无奈。“那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妈妈叫崔姨多煮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好吗?下楼陪我们和哥哥吃饭,好不好?”

讲完她也不期待里边人的答案,揉着旅途劳累而发僵的脖颈离开。

段安陷在厚重棉绒的被褥中,昏昏沉沉地发呆。他听见母亲说的话,没有心思和功夫去理会。段易沐回来了,他又得被迫和那个人一起相处两个月,烦死了。

空调尽职尽责地散发冷风,被他调得温度极低,非常舒适,催促着大脑困意,一边懊恼一边抵抗不住上下眼皮的乏意,满足地打起了酣。

凡是尝试过的人,都懂得开空调盖棉被睡觉有多爽,段安现在是预备上高二,可他们学校实施学习时极端压榨,放假时绝不亏欠,私立学校更是有权利决定是否要补课,痛痛快快给足了正常的时间,便宜他舒服地宅家半周了。

这几天是过得昼夜颠倒,父亲职务出差,母亲今天才结束旅游回来,要不是赶着见一见段易沐,她能几个月不见倩影。段安放飞自我,昨夜追了一部新出的番,通宵赶着凌晨四点看最新一集,现下补觉是根本失去对外界的感知能力,醒来猛地发现自己躺在别人怀里。

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段易沐常用的男香。不凑近便淡得近乎闻不出,可段安被他稳当当地拢抱于怀中,快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浓郁河澜卷进深渊。

脸色蓦然惨白,没使什么力气去推开近在咫尺的胸膛,慢吞吞而不情愿地后撤身子。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24 01:30:19

(二)

眼前人睡得也不怎么安稳,也许是学业长期的繁重,也许是赶机时间的苛刻,总之段安这点蚊子挠痒的力气就将人闹醒了。

美人的一举一动皆透露的万种风情,此话不假。段易沐光是睁眼的简单动作,都能演得如经典话剧里尊贵公主的觉醒。他懒洋洋地略侧过头,那双时常使人沉迷或心碎的眼眸飘飘盯住段安,没什么施压和威胁,有的只是平静。

光是如此,段安的后颈都生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像极了无能的小动物面对天敌的警惕,又因没什么逃脱的技巧而惨遭捕获。舌头些许发麻,说出口的话也嗔嗔念念:“你……你……你为什么要在我床上……”

下一秒,段易沐的气质骤然突变。方才还是高岭难侵的雪山圣莲,这会变成了捉摸不透的瓶中血玫。挑起一边细眉,手不安分地掐住段安胳膊内侧上的一块软肉,像是把玩什么古玩一样置于掌心捏来捏去。

“哥哥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看似简单的问句实则全含不容拒绝的强硬。段安一直清楚自己在同学眼中是个什么玩意,哪敢选择住宿,下场必是欺凌。所以即使渴望拥有友谊和亲近,也只得每日乖乖坐车来返家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