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说明书。
“你忍得下去吗?”
“你天天和他睡在一起,不难受吗?”
本身到了一定年龄的同性还睡在一起,就不常见。况且段易沐挑剔成性,程哲洋听说过他的出名事迹,令不要脸的追求者丢尽丑态。他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要赶在段安惨受真正摧残之前遏杀。
“……”表皮被外力撕落,段安装傻地狡辩:“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不收拾行李吗?”
害怕地要阖上门,不能再说下去,越说越多,越骗越错。分明是早就发现了,现在是要假惺惺地来打探他?可恶。
“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轻轻松松地一手化解,抵着框缘不让关闭。段安担心生出其他是非,也不想去伤害他,惊得又要眼泪掉。
“没有,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困了,我要睡觉,拜托。”
眼看讲是讲不通的,程哲洋不由心急,失手撞开障碍,硬是挤进房里。段安步步跌退,他满腔惧惊,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冤枉误会对方,觉得自从程哲洋来了后日子愈发难就,每天心惊肉跳,提防把柄挨拿捏。
要是被段易沐知道他放程哲洋进来了,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你!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房间!”指责的话配上苦大深仇的表情,真的没有说服力,比起警告更似恳求。
“我知道你讨厌段易沐。”没用“恨”的相关字词,程哲洋留有余地,首要大事是段安的安全。“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父母,尤其是你的母亲。”
点燃了炸药桶。局外人终究是站在制高点,许多事情无法正知,捅到痛处也没发现。
“你和你哥哥的关系过界了,再这样,你会受伤的。”
“……莫名其妙。”段安扭头,一个劲地推搡程哲洋,要赶他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走……”
“段安!”不怪程哲洋,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哪学得到合适的处理态度。人一着急,说话就不经过大脑,不免音量提高:“你明不明白我在救你?!你到底懂不懂段易沐他想干什么……不要动我!”
待他吼完才意识自己做错了,男孩脸上显而易见的瑟悚和眼中深深刺人的不信任,无不彰示着搞砸的信号。
气氛焦灼得宛如胶固的液体,一触即发的答案卡在关头两难不择。
“我真的不知道程哥哥你的意思。”段安穿的还是儿童样式的睡衣,粉底绣满猪头的套装,和他应是耍帅装酷的年龄不符。
“我和我哥哥关系很好,我很喜欢他,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的家人,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