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还哭的这么委屈,做噩梦了?
李鹰伸手摸了摸姜惟的额头,发现上面的汗是冷的,额头也是冷的。
“小惟,醒醒。”李鹰拍拍姜惟的肩,喊了几声姜惟纹丝不动,像是昏睡过去了,李鹰急了,直接抬手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往屋外跑。
男人的怀抱坚硬有力,姜惟在颠簸中苏醒,眼尾还含着泪光。
李鹰:“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惟摇摇头,撇着嘴抱紧李鹰的脖子,额头贴在肩膀上,嘴唇离李鹰的喉结不到毫厘。
“我又没病,看什么医生。”姜惟说。
李鹰刚走出胡同口,又退了回来,姜惟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让人看到不好。
他抱着姜惟侧站在阴影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我想吃银耳羹。”
“啊?”
姜惟吸吸鼻子,“银耳羹。”
“那...还用看医生吗?”
姜惟摇头,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我只想吃银耳羹。”
“成,哥去给你买。”
李鹰将姜惟送回家,自己则又出了门,外面日头正烈,李鹰却走的毅然决然,毫无怨言。
李鹰走后,姜惟自己趴在床上偷偷哭了一会,然后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时候的银耳应该很贵,比肉还要贵。
自己就像个吸血虫一样,一直扒着李鹰吸血。
姜惟拿被子抹了抹眼泪,穿鞋下床,他腿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疼了,可以下脚慢吞吞的移动。
两家距离不远,姜惟回了趟自己家,从枕头底下拿出吊坠,握在手中,又费劲的移回李鹰家,几百米的路程,累的他头晕脑胀。
李鹰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提着银耳冰糖和枸杞,“镇子里没有卖银耳羹的,我就买了点食材,我给你煮。”
姜惟拉住李鹰的手腕,“这个,你收着吧。”
手心里被塞进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手感很不一般,李鹰抬手看,发现是个玉坠,李鹰看不懂什么成色品类,但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玩意很贵。
姜惟:“送你的谢礼。”
谢礼?李鹰将吊坠丢回床上,“你把我当什么了?”好歹春宵一刻,哪怕不愿意结婚,也不能给嫖资吧!
姜惟预想到李鹰可能不会收这玉坠,但没预想到李鹰会生气,这反应实在出乎了姜惟的预料,姜惟愣了会才说,“你收着吧,我没有其他能给你的了,只能给你这个。”
“你再说。”李鹰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他长得本来就凶,面无表情已经够骇人的了,更别说生气的时候。
“你干嘛啊......”姜惟低下头,十分委屈:“我已经花了你太多钱了,你还帮我割麦子,我给你个吊坠怎么了,你不收就不收,你生什么气啊......”
“啊?”李鹰眨眨眼,“哦。”
得知自己误会了,李鹰清了清嗓子,赶紧弯下腰去看姜惟,“我没生气,我就是天生长得凶。”
姜惟有点不信。
李鹰只好转移话题:“这吊坠不便宜吧,你哪来的?”
“我爸送的生日礼物。”
“那你给我,岂不成了定情信物?”
什么跟什么嘛,姜惟伸手将吊坠拿回来,“你不要就还我!”
“我还真不能要。”
姜惟:“为啥?”
李鹰像逗小狗狗那样挠了挠姜惟的下巴,“因为我还没有给你准备啊,等我准备好了,咱们再交换。”
姜惟点点头:“行。”
过了会,姜惟猛地拍开李鹰的手,“什么啊,你都把我绕进去了,我这是给你的谢礼,不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