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便看向褣珮,“宣夫人伴你多年,至今未曾有孕,君上还需多上心。”

“儿臣明白。”

南落琰看着褣珮的笑容,脸上不辨阴晴,心下却厌恶至极。

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张熟睡的脸。

而且他听说陈公公挨了打,想不到这娇憨睡颜的主人竟如此麻辣。

想到这里,他竟然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尚不自觉。

褣珮精准地捕捉到他的笑意,顿时心花怒放,心想:说道子嗣,君上还是在意的,自己得抓住机会才是。

世事常常如此,你在想着他,他在想着她。你在想着这,他在想着那。

褣珮回到自己宫中,立马要听关于元汐的情报。

昨日元汐一到,她便安插了眼线前去打探。

“君上在承欢殿呆了片刻就出来了。”那探子回禀。

“什么?!君上进了承欢殿?”

褣珮站了起来,“君上不是没有去承欢殿吗?”

“去了,但是在里面呆了片刻就出来了。”

褣珮松了口气。

不枉自己安排一场走水,绝不能让那丫头一来就侍寝,隔个十天半月的,君上八成都忘记这么一号人了。

现实往往事与愿违,南落琰不但见了,还记住了那张俏脸。

“娘娘,”褣珮贴身的宫女萝衣俯身在她耳边悄悄说:“我听人说,这北祁的六公主可奇怪了。”

“怎么说?”褣珮微微皱眉。

“她在北祁的时候呆呆傻傻,整日就坐在院子里数墙砖。可是那日君上殿前的陈公公去接亲,让她教训了两个大耳瓜子,还给她提了鞋。”

褣珮柳眉倒竖:“这六公主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大做派?那陈公公我见着尚且给他一分薄面,她竟如此张狂?”

“是啊,御前的小邓子说,陈公公回来气得吐血。”

“如此不知死活,怕是还等不到侍寝就让人收拾得无影无踪了。”褣珮拿起一只簪花簪在头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十分满意。

“可不是嘛,要我说,这凤位迟早还不是娘娘您的,这些不入流的嫔妃给您提鞋都不配。”萝衣给褣珮梳了梳脑后的长发,十分讨好地笑道。

褣珮得意地笑了笑。

自己十六岁开始就被姑姑褣皇后指婚给南落琰。当年南落琰还是皇子,战功赫赫,人又一派品貌非凡,在一众皇子中无疑是最出众的。

这些年最令她心忧的便是膝下一无所出。

南落琰登基之后只封了她夫人,曾经一度令她颜面扫地。

褣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韶华易逝,自己眼角仔细看看竟然隐约有了些许细纹。

今天太后提及皇嗣之事,君上看上去心情甚好,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第6章 摊事了

刚进王府时,南落琰常年在外领兵。待到登基之后,他又整夜整夜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自己早已如同摆设,还谈什么繁衍皇嗣。

想必现下朝局稳定,君上不再像以前那般政务缠身。

等到自己一朝诞下麟儿,那皇后之位还不是如探囊取物尔。

想到这里,褣珮顿时心花怒放,神清气爽。

“今日大雪初晴,我看御花园梅花开得甚好,不如我扶娘娘去园里看看?”

褣珮等萝衣给她整好衣裙后摆,便站起来,转身朝宫外走去。

“走吧,去看看。”

元汐自承欢殿回来之后,便一觉睡到天亮。

起床时雪已停了,阳光披下一道金光,地上的积雪仿佛闪着星芒。

元汐突然玩心大起,穿上披风拉着小葵要去逛皇宫。

北祁的皇宫像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