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说什么人外有人，可是她知道，这些日子同她比试的侍卫，都是皇上挑了一等一的高手，一年年送进来的，打败了他们就意味着，她的胜算是最大的。

第343章席间八卦

见裴元汐不说话，南落琰眼底忽然滑过一丝失望。

很快，舞剑比试这一天到来了。

擂台设在骑马场，各府大人都携带家眷前来观看。

南落琰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是出席的，程灵素特意交代将席位安排在南落琰旁边，穆棱揣摩着南落琰似乎不大喜欢自己，又将席位安排在程灵素旁边，这样就算不能坐在南落琰身边，也能同程灵素交流交流。

倒是公孙王府的席位就在南落琰旁边，一些时日未见，公孙离重新见到南落琰，便同他点点头，中间隔了个公孙王和公孙无香，程灵素觉得这两人看起来似乎生分了许多，又联想起南落琰遇刺之事，忽然间就明白了。

南落琰倒是表现的和往常一般，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公孙离的出现，目光一直盯着擂台旁一道看起来不高，但是还算英俊挺拔的身姿。

程灵素顺着南落琰的视线看过去，不自觉一笑。

于是悄悄的往穆棱那边靠了靠，“南落琰这些日子带她去秘密练舞剑，我初以为是你没教好，裴元汐不会，他又得了个闲。所以亲自教，今日一看这南府出的人，倒是不像那么一回事。”

穆棱点点头，“所以，程王爷怎么看？”

“我问你，便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穆棱不好再推诿，于是道，“我同你说过，裴元汐前些日子求我带她出府，我怎么看，都是南相不想驳了自己的面子，以往大内送去他府里的那些侍卫，好些个借着比武回宫里了，裴元汐却想偷偷溜走，南相怕旁人觉得他们南府刁难，所以借着这次...”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程灵素一激动，声音大了些，惹来隔壁的不悦，他咳声，又将声音压低。

“这老狐狸，你和他玩心思是玩不过的，他能拿命去救裴元汐，自己招惹了一身的毒，你以为，就算裴元汐得了这个机会，南落琰会轻易放她走？”

穆棱这一下就不理解了，“你的意思是？”

“上回我可听南府的内线说了，他先是装醉，想要逼裴元汐趁他酒后吐真言，结果被人家瞧出来端倪，没成功。”

穆棱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你还敢在他府里安插你的眼线？”

要知道，论光明正大的打探南府的消息，穆棱也只是安排了几个人每日在南相府门口晃悠而已，没想到，程灵素已经打入内线。

程灵素得意，“我说过，他的事情，我恨不得凑到跟前去看。”

他一晃，打开扇子，继续说下去。

“上回他受伤我去看他，他跟我说，当初救裴元汐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能不受伤，我就料到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他在战场上打遍列国无敌手，你何曾见过有什么利器暗器能伤的了他。哼，不过是借着机会使苦肉计，想让裴元汐心软，留住她的心罢了。”

穆棱一下子恍然大悟，“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程灵素又抓了把瓜子磕起来，“所以，我猜，这次的舞剑比试，不过是他用来探测裴元汐的抉择，以此检验这苦肉计的成果如何罢了。”

如果说穆棱是白隐的知心人，那么程灵素便是南落琰肚子里的蛔虫，把他里里外外爬了个干净的那种。

穆棱觉得越发有意思，一场寻常不过的比试，也让他有了观赏的欲望和期待。

南落琰喝了口茶，吐了两个字，“多嘴。”说的自然是程灵素，纵使对方声音他声音压的再低，这么近的距离，想要听不见也是挺难的，有时候他也在怀疑，拥有一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