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程灵素才提到公孙王府,今日公孙离便上门求见,按照南落琰以往的性子,不想见的人都是索性拒见的,这次他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十分注意礼仪的要换身衣裳去见,可见,南落琰对她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裴元汐伸手捧着自己的下巴,轻轻拍了两下,“别胡思乱想,或许只是南落琰觉得公孙王府好歹也是个王府,不想拂了面子所以客气一下,以示敬重呢?”
口中这样说着让自己不要多想,心里还是忍不住往那坏处里去想,她又想到,都说南落琰最近在把玩一枚女子的玉佩,可又有谁说是把玩她遗失的那枚呢?或许是公孙离送给他的,或许是别的女子送给他的也不一定。
昨日她瞧见南落琰拿的自己的玉佩,今日听见了那些个消息,就以为是说自己,还悄悄的开心了一番,现在想来是当真愚蠢。
裴元汐啊裴元汐,你怎能如此对号入座,这世间的女子又不止你一个,喜欢南落琰的女子也不单单是你一个。
南落琰现在也不正要更衣去见一位吗?
抄了另一条小道,裴元汐翻墙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挣扎着起来,心里一直想的都是,南落琰是不是已经见到公孙离了,他们在聊什么,南落琰和公孙离认识到何种程度,是否对公孙离十分欣赏,是不是真的要娶她了。
第333章你找别人要东西,都是这...
一想到这些问题,她就更加坐立不安。
于是借着巡逻的名义,带了几个侍卫从南落琰的院子经过,目光经过院门穿过房间门口,摄取到一对相聊甚欢的笑颜,南落琰看起来那样开心,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
裴元汐觉得扎眼,心里隐隐犹如被针刺痛,强忍着带着侍卫们去了别处。
三月十五,翰林院的文臣都去庙里集会,南落琰一人当值,这是裴元汐从宫里打探出来的消息。
她打定主意,三月十五日那天,自己也跟着进宫,找机会拿回自己的东西。
距离十五,还有两天,裴元汐虽然有了主意,心里却也不觉得自己过得安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而她也眼见着公孙离日日往南府跑,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用完晚膳还在府中坐着,一直到半夜才离去。
“那位公孙家的大小姐,好歹也是王府嫡女,怎么能这样不顾惜自己的名节,换做是我,早就找块豆腐撞墙算了。”
“就是,我们相爷也真是,怎么偏生会看上她?”
“你们就少说点吧,若真的哪天她成了咱们相府的夫人,小心这四下的耳目跑去告你们一状。据说公孙小姐最是刁蛮,得罪了她,仔细扒了你们的皮。”
一时间,议论声渐小,裴元汐不过是路过,听到这些言论,自然心里不太舒服,她既觉得这些丫鬟说的对。但又立马自责自己小人心态,论不爱惜清誉,她当年可是抛开裴家千金的身份,以一个卑贱的舞女名分入府,只为陪在南落琰身侧,半斤对八两,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悻悻然的安慰一番,又立马难过起来,公孙离不过来府上呆了几日,南落琰要迎娶她的流言就散布出来了,难道,这相府真的要添新夫人了吗?
“我说,这样能行吗?”
此时,南落琰的房内,一名女子吊着眉梢,斜斜垮垮的倚在美人靠上,头上的钗环珠玉也松松散散的插在一堆散乱的头发里,她一只手捉着杯底,似乎是在打量近日南府新得的赏赐,来自西域供奉的茶盏,另一只手则是有意无意的搭在扶手上,哪里还有平日里正经大小姐的模样。
她,就是公孙离。
“行或不行,总要试试,你若是不相信我,便回去,找别人帮你。”
被占了地方的男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