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不下去了,胡头儿他们武艺保镖在行,但男女之事和世俗之礼方面却还是太马虎了些。
就好比邓晚这事,在船上的时候还好说,反正除了商队和这几家人家就没别人了。都是荆州府人怎么也有些老乡的情面在,小孩儿又可爱,谁也不会把这事去说破,或是乱嚼舌根。
但眼下可是在京城,邓晚要还是这般随意散漫,万一在外边得罪了人可就不好收场了。毕竟到了京城,你真不知道与你擦肩而过的,是皇亲国戚家的奴才,还是当朝重臣府上的管家。可不管是谁,眼下都不是一个邓晚可以招惹和得罪的。
邓晚看着嘴角挂着笑,又一副戏谑眼神看着自己的沈三清,原本还想嘴硬却莫名的心虚起来,“清姐姐你别笑了,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出门前,家里阿娘就千叮咛万嘱咐过,出了门之后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能像在家里那样咋咋呼呼想如何就如何。还有既然换上了趟子手的衣服,就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可骄纵不可任性。
这些话邓晚听的时候觉得自己都记住了,一定会好好做到,但出门上船就忘了个精光。现在被沈三清一唬全记起来了不止,一同记起来的还有自己一路过来的姿态模样,可不就是慌了手脚,哪里还有本事在三清跟前继续装下去。
“要一点都没看出来你陈大哥还能让你拉着我满院子这么乱逛啊,不得找人来抓你这个小流氓?”三清也没打算抻着小孩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晚晚。”
“二爷,这,这你们早知道了?”三清和邓晚晚在院子里的凉亭中说话,陈景和胡头儿站在院子门口自然也什么都听见了。
“三次,光在船上我和三清听到你们喊漏了嘴就有三次。”陈景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胡头儿跟前晃了晃,“头一回是晚晚去找三清,在厨房里跟铃铛玩玩闹闹没回去,你派小齐来找她,他喊漏了嘴。”
“第二次是在甲板上,下边商队的货有问题让你们去帮忙,胡大哥您那一嗓子晚晚真是中气十足,甲板上就没人没听见。”
陈景想起那一次都好笑,一甲板的人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得憋着不说,当做没发现,那模样活像一甲板的人全是傻子。
“还有第三……”
陈景正打算继续数,就被胡头儿挤眉弄眼的作揖告饶叫停了,有时候这些事别人不说的时候自己还觉得自己瞒得挺好,很周全的样子,被人说穿之后才发现,周全什么啊就是个筛子。
“胡大哥,这事若咱们不熟我和三清也不会多嘴来说。只不过现在咱们也算得上是朋友,既是朋友,就不该为了怕得罪你,就把该说的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