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那会儿我就跟我几个兄弟说,这回接的活儿是个好活儿,您几位一看就是好相处的人,要不我也不能过来送酒。”
习武之人总归有些傲气在身上,胡镖头说这话的时候半点没拐弯,“那位刘公子我瞧着就是爽利人,无碍的。真要是没把我老胡往眼里放的人,我看得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看来还是我心思太碎,反而把胡大哥想岔了。”陈景少见这么直来直往的人,不过比起平时多有往来那些动辄之乎者也贤弟兄长的,倒是让他更舒服些。
“诶,陈公子您可是咱荆州府有名的才子,我这样的粗人可比不得。”胡镖头笑着摆摆手,“岔不岔小事罢了,不过公子答应给在下的字可不能少,这事我记住了。”
陈景的字在荆州也算小有名气,有些乡绅员外就是专门想求一幅字,都得看陈景愿意不愿意。胡镖头又不是个不识货的人,既然陈景都主动说了要给,他怎么也不会往外推。
“那是一定,到时候一定送来。”陈景没想到胡镖头最后还能把话给圆回来,赶紧笑着答应下来,等到转身回来还不忘跟三清说,这人真有趣儿。
28. 第二十八章 撸猫猫的技巧
之前人人都说水路比陆路舒服好走, 唯一的缺点也就是慢点儿,沈三清还真就信了这鬼话。可谁知道这慢点的点,一点就点了一个多月,从荆州府到京城一行人愣是从春天走到夏天才到。
船靠到码头上岸的时候, 三清只觉得恍如隔世, 下船之后也根本感受不到码头的热闹和都城的繁华, 只觉得脚踩在岸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忽忽要了命了。
原本想好的下了船就要做的事更是完全抛到脑后, 几乎是神情恍惚的跟着陈景到了客栈便倒头就睡, 中途只半夜醒了一趟,胡乱吃了点糕点,便又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才觉得稍稍缓过点劲来。
“醒啦, 赶紧起来喝点水,昨晚上你可真够可以的, 大半夜的起来干吃那么多点心, 吃完就睡一口水都没喝。要不是见你太累我非得把你叫醒来喝水。”
三清坐在床上醒神的功夫,陈景正好提溜着不少吃的进来。这时候睡懒觉的人不多, 哪怕两人定的客间在后院的二楼,大早上的还是能隐约听见前边大堂传来的嘈杂声。
“你还不如把我叫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待太久,我昨晚上做了一宿的梦, 梦里还在坐船还一直在晃悠,晃得我直恶心。”
三清一脸颓废的看着陈景,只觉得自己现在真是毫无追求。之前刚嫁给他那半个月,每天都恨不得早早的起来,早早的打扮好, 在谁跟前都要保持一副老娘我最美的姿态。
现在经过将近两个月船上生活的摧残,别说打扮,这会儿自己还能正常坐着没晕晕乎乎跟陈景说话,没一张嘴先吐一会儿,就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可,可能是有点晃。”陈景一听她说这个还有点不好意思,“昨晚你你睡着了非要搂着我,我一个人又干不了别的就只能颠着你玩,可能动静大了点儿。”
陈景这么说还真是说得太含蓄了,昨晚三清与其说是睡得沉,不如说是半昏半睡,外边就是打雷下刀子她也不会醒。他刚被三清像八爪鱼一样搂住的时候,还只是闲得无聊作怪一般捏捏她的鼻子,或是拿手去轻轻的拨弄她眼睫毛。
后来发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胆子才慢慢的大起来。先是反客为主把人搂到怀里,然后就跟撸猫儿一样从头撸到后背,最后再定格在三清的腰窝处流连。
这习惯陈景一直都有,但三清醒着的时候却很少让他这么干。主要是他这么一撸三清就觉得自己后脊梁骨连带后脑勺都发麻,那感觉很舒服但是也太过于把自己彻底交给他,她都生怕自己太舒服的时候真咕噜一声,就真里子面子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