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
在距离世运会开始还有五天的时候,全中华所有参赛队伍都开始准备出发去东京了。
因为要提前去三天,适应场地、气候、环境。
好在中国和日本只有一海之隔,气温方面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唯一要适应的就是饮食。
阿水买了一堆酱料和果脯,她说:“你都不知道日本的东西有多咸,他们家的盐好像不要钱,除了咸就是咸然后配上同样不要钱的大米饭。”
朱淇和猫猫只有一个行李箱,阿水恨不得拎三个外加一个半人高的行李包,其中一个行李箱装满了各色零食甚至还有几桶方便面。
托运之前,猫猫伸手拎了一下阿水的行李,连连摇头:“你这超重的补费都快赶上你的机票了。”
沪海大小姐表示洒洒水啦。
男教练们帮忙拎东西的时候,佛爷看着那三个箱子,破口大骂:“你要在日本过日子啊!
这是出去比赛!
不是旅游!”
但说归说,东西还是都运上去了。
后面的孩子们在闹,前面的领导们在回顾人生。
看着逐步升空的飞机,任心华坐在前排有些感慨:“时间再往前倒三十年,中华和日本还没完全恢复外邦关系,我以球员的身份参加横滨全乒赛的时候也是坐的这个位置,旁边是我的主管教练,时间居然都过了这么久。”
现在任心华旁边坐着的是常红霞,后者很爱听主席讲以前的故事,笑着说:“当年您能力克山本有智子,让中华国旗在日本升起,我们这次也可以。”
“说得好!
这话听着提气!”
佛爷笑眯眯地站起来,把猫猫从后排叫过来,又叮嘱了几句。
作为世运会重中之重的单打赛事,佛爷在封闭训练期间对猫猫倾注了所有的关注,技战术方面该筹备的都筹备得差不多了,最后还剩下心态的调整。
参加三大赛之前,运动员不可能没有压力。
而教练员要做的事情就是帮运动员舒缓压力。
三十年前……
不,准确来说五十年前。
在任心华才七八岁的时候,日本才是乒乓第一大国。
而在日本之前,欧洲又统治了乒乓球五十多年。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普及电视机,人们只能在单位听无线电广播,有些听不清楚的还会自己筹备个旷世机放在耳边扩音听。
因为没有画面,就只能听广播员转述。
谁谁谁输给了哪个国家的某某某,最后以几比几惜败。
“但是当时我们并不气馁,全国各地挑选苗子,只要有适合打球的孩子就会招纳到国家队制定训练计划。”
任心华笑着说。
“那个时候也没国一队、国二队,都统一管理。
我当球员的时候国家还是给粮票呢,现在都变成了发工资。”
朱淇环顾四周,看了一眼整个封闭训练期间一直给她做陪练的那些球员、以及随队出发的康复师、体能教练、随队医生。
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感觉自己的手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使命。
这次前往东京世运会,和两年前的澳宫世冠杯确实大有不同。
当年她是孤身一人,看到国家队里的其他人,总感觉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成为其中一员后,就没有那么孤独了。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手的主人捧着朱淇的手在自己嘴边亲了好几下,然后放在自己心口,虔诚道:“小宝贝,你可一定要拿个混双冠军回来啊!”
朱淇被她逗笑了,将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