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华倒是面色不显,只是疑惑道:“真的是暴暴说的?”
徐冬点头:“是,他们五个跑出去,好像就是在摸索‘弧圈球’这个技术。
不过他们好像对‘弧圈球’的概念还不清楚,都以为是加强版的上旋球。”
“这孩子……”
任心华深吸一口气,有些欣喜。
“倒是消息灵通,还知道自己琢磨。”
“任主席,日本队好像对这个弧圈球技术非常自信,对我们影响大吗?”
“我们也在想办法探听消息,不过日本队的绝对主力们现在不怎么参与国际性比赛了,每次只派出几个小队员象征性的打打支线赛,似乎就是为了专心致志应对两年后的世运会。”
任心华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搭在桌子上轻点桌面,“晚上我去看看暴暴的训练,看看她对‘弧圈球’的理解。”
“好。”
徐冬应了一声。
副馆在大礼堂后面,一般都是为了摆放杂物。
之前是给省队来的人打乒挑联赛备用区域,有监控也比较让教练们放心。
现在乒挑联赛也结束了,就被锁起来没人用了。
这么大的一块场地搁着、也有点浪费。
出去跑圈的时候,是猫猫先发现天空中开始漂浮碎钻般的融雪。
一开始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点,后来越来越多。
朝京下雪了。
他们五个人在砂糖一样闪着荧光的白绒里奔跑嬉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被臭骂一顿呢。”
秦小八跑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犹如一只石猴出世。
猫猫跟在后面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了,副馆还有暖气呢。”
“我们徐指导脾气最好了,才不会骂人呢~”阿水一边跑一边夸。
朱淇调侃了一句:“得了吧,也不知道谁吓得昨天一晚上没睡着。”
“哎呦,不要拆穿伦家嘛~!”
一个人叫罚跑。
一群人就叫嬉闹。
操场两侧排成一排的雪松上面开始逐渐堆积了少许白色,看起来纯净而又空灵。
五个少年在漫天漂浮的白色中迈开双腿,奔向未知的远方。
时隔多年的朱淇再想起那一天的时候都会觉得好笑。
她在前世的时候很少做出违反纪律的行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了之后身边多了一些陪伴的人,所以就有了迟来的叛逆期。
和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呆的时间久了,突然意识到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自己都没有过少年期。
懂事了之后,就被迫成熟。
来到这里的三个月。
人生好像多了很多东西。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潜移默化得对人生产生了改变。
她开始习惯了身边跟着小阿水,一抬头就能看到练体能的猫猫,身边四五个说说笑笑的小队员,吃饭的时候还能看到端着饭盆狼吞虎咽的秦晌……
她开始有点喜欢国家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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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得很繁忙。
刚好和国外一个赛事冲突了。
那些老外又不过新春,他们的万圣节一过就开始张罗着世界友谊乒乓赛。
这就占据了整个元旦月和二月的时间,朱淇的15岁生日也在飞机上渡过了。
猫猫和阿水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飞机上禁火就用手电筒代替,唱了个生日歌就算过了。
女乒派出了猫猫、朱淇和阿水以及丁舒舒四个人去参与了一下。
说白了,这种比赛放在古代叫“切磋”、放在现代叫“表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