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月色下,山路被照得格外蜿蜒曲折,虫鸣作响。阴影处吞噬着大量的黑暗,亮的地方铺着层暗淡光影。

宋听把头埋下去,脸颊刚好靠在谢祤的颈窝,青年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进他冰冷的身体里。

一种十分奇怪却并不令人感到反感的情绪像是温热的水一样流进心脏。

“谢祤。”宋听喊他。

带着寒意的吐息洒在皮肤上,谢祤强忍着瑟缩,“嗯”了一声。

背上的人语气特别低缓,慢吞吞地说:“你记不记得我被关厕所里那次?”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