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
于塍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命里头还有这么一劫,他就没这么窝囊过。
他不瞎,一看于景焕那样他肯定也知道他刚才干什么去了……他爷爷的,一回来就把人往床上拐,他那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还装了什么!
只是心里骂归骂,好不容易亲孙子重新活过来了,于塍又哪里舍得跟他说什么重话,主动过去拉着于景焕和他坐一块儿,又朝他使了两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眼色,这才转而跟着外头的李宏说了一句:“老李,叫小佰先别应付外头那些人了,让他过来一趟。”
接着,看薛理也坐下来了,气氛好像缓和了点,于塍暗自松了口气,难得慈爱地对于景焕说道:
“这一年吃了不少苦吧?有什么事情这会儿就都说了。正好你外公外婆,你舅舅也都在这里。我们都听着。”
“舅舅?”
却听于景焕嗤笑一声,反问道:“我刚才不过是随口喊了一声而已,他还真就配当我舅舅了?”
在于塍骤然僵硬的神情中,于景焕看向面前脸色沉得像是能滴墨的男人。他没有再去掩饰他对薛理的厌恶,当着众人的面,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恶意,一字一句像极了毒针:
“有哪个舅舅会爬上自己外甥媳妇的床?还恬不知耻地上赶着做替身?”
“薛理,你下不下贱?”
*
“嘭”
“乓”
一楼的会客厅,各种茶具碎了一地,两个男人如野兽般厮打在一起。
“贱种!你他x早就对满满图谋不轨,还他x说什么长辈,长辈我艹你xxxx!”
“是,我是喜欢满满,我不只是想做她的长辈,我还想做她的丈夫!于景焕,你该叫她一声舅妈。”
“我艹你xxxx舅妈,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个jb!我他x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