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直接掐死他这个没用的东西,可到最后还是所剩无几的血脉维系让他忍了下来。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真要是把他弄死了,那他可就真绝后了。
孟钊赫清楚,就算是他现在再找无数个女人做试管,能成功的概率也很小。更何况他能不能活到新孩子长大的岁数都是个未知数,更别说将家产托付给他们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不相信他能再找人生出一个孟骞尧。
“孟骞尧,你给老子说话!”
没有得到孟骞尧的回应,孟钊赫抄起桌上的戒鞭就猛地要朝他的脊背甩过去,却在这时。
孟骞尧一把抓住那戒鞭,缓缓抬起头看他。
孟钊赫刚才那个耳光一点力道都没有收,孟骞尧脸上是一个明晃晃的红肿巴掌印。但即便这巴掌印再怎么鲜红骇人,却依旧遮掩不住他左脸那交错的,以倾斜的≠符号呈现的三道疤痕。
像是被人用刀尖用力划过一样,即便过了这么久,却还是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痕迹。
“干什么?孟骞尧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见孟骞尧抓住戒鞭,孟钊赫沉着脸骂道。
见他恼怒,孟骞尧却依旧面不改色。即便刚才被人扇了一巴掌,他也没有任何的失态,神情是仿佛一滩死水般的沉寂,叫人一眼看不到底。
他挺直脊背,微微昂起头,那张本该温润如玉却因为左脸上的疤痕而显得可怖的面庞,因为光影的角度,一半在明,一半却在压抑的暗。
他开口,语调平静得好像昨天目眦欲裂开枪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没有在维伊黎的海域动手,是等到公海才开了枪。”
“对于景焕开枪的时候,我戴了面具和假发,改变了正常说话的音色。”
“下了船之后,我第一时间让人销毁游轮和所有的监控录像。”
“推出来的替罪羊也不是随便找的,他这五年贪污的数量起码有五个亿维币。”
“以及,我们下一季度承办了维伊黎未来一年外贸的出口海运,没有证据,维伊黎政府不会任由他们找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