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是他的舍友。

开学第一天两人见面时,林羽上来就抱着他嚎啕大哭喊眠哥,说自己离家太久从今往后眠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然后掏出一张双人宿舍的单子让他签字。

林酒眠哪里见过这阵仗,但实在架不住林羽哭得情深意切,声泪俱下,硬着头皮在双人宿舍单上签了名。

最关键的是,林羽说宿舍费用他手滑全付了,为了回血能给眠哥打两折。

“不然两折也行!一折也可以商量……”林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眠哥求你了,不然我乱花钱要挨骂的!”

准备去住最便宜的八人宿舍的林酒眠心算了价格,刷刷在单子上签了字,收获了一个麻烦室友。

林酒眠从小福利院长大,精通如何以最低的成本存活的一切技能,包括且不限于晚上看天气与湿度情况判断睡公园长椅还是睡桥洞最舒服,以及五块钱在学校食堂靠免费汤和打折馒头活过一周。

林羽把他拉进双人宿舍后,校门口的餐饮街就经常做买一送一的活动,林羽看起来家境不错,每次都点活动套餐,然后把送的那份给林酒眠解决。

一年多下来林酒眠被投喂得重了几斤,甚至有点长高了的错觉。

林羽:“眠哥你去退课的进度怎么样啊?”

林酒眠叼着吸管:“没退成。但是墨教练答应我来就给我满分,可能是他担心我在教务网上投诉他。”

林羽嗯嗯两声,偏过头,在林酒眠看不见的角度,露出计划通的表情。

一周后的射击场。

林酒眠:“墨教练晚上好。”

“墨教练这门课只有我一个人上吗?”

室内射击场场馆大气通透,打了蜡的地板油亮精致光可鉴人,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场馆空荡荡的,只有他和教练两个人。

“嗯。”墨衷严肃地说:“因为你的时间与军事院的学生对不上,所以安排你在晚上上课。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林酒眠眼皮狂跳,那边墨衷已经咔哒一声将教具枪组装好了:“那就开始吧。”

下一秒,林酒眠膝窝处一痛,瞬间袭来的酸麻感让他不受控制地跌跪在地!

墨衷收回踢上林酒眠神经穴位的那一脚,把枪口抵上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omega的额头。

“把衣服脱了。”墨衷说。

林酒眠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他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下的三好学生,哪里见过这种正规大学仪表堂堂的授课老师第一堂课就让他脱衣服的场面!

林酒眠干笑两声:“墨教练是在开玩笑吗……”

墨衷:“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乌黑的枪口从他的额头向下滑,沿着他的喉咙锁骨点在omega穿着的圆领T恤上。纯棉短袖的领口因为洗过太多次显得有点松松垮垮,下面的肌肤白皙,没有一丝瘢痕。

墨衷喉结微动。

这个世界的林酒眠除了穷没吃过别的苦,刚刚十八九岁的年纪,新鲜得像颗刚剥出来的雪白荔枝。他从记事起就在福利院里长大,大人和小孩都喜欢他,十二岁后出来上学,一路上以最好的成绩拿着全额奖学金进了这所联邦顶尖的大学,肉体和精神没受过任何磋磨,活得自在悠哉,心大得能盛得下天。

墨衷的眼神柔软下来,他半跪在地上,托住林酒眠的后脑,吻上他那张还带着些许惊愕和稚气的脸。

林酒眠差点跳起来!

如果说刚刚还能把那句话转圜成开玩笑,那现在的行为是实实在在坐实了性骚扰!

林酒眠推拒着他的胸口,想说点什么阻止的话,墨衷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抓住他的手,舌头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