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公民,他的父母呢?

“我爸爸妈妈都死了。”omega攥着林酒眠的衣角:“没有人要我,我的哥哥要杀我……”

林酒眠瞪了他一眼,把手里咬了一口的饭团扔给他,转身上了楼。

傍晚时分,林酒眠去窗台看了眼,那个怯懦的omega还蹲在墙角。

谁要管他。林酒眠拉上了窗帘。

出生就有个家,还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就算现在横生变故,也完全够本了好么。

如果可以,他完全愿意和这个在外面自暴自弃淋夜雨的omega互换人生。

第二天早上,那个omega还在原地,只是瘫倒在地上,脸色差得吓人。

再然后omega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破破烂烂的毯子上,手臂上扎着注射针头。给过他半个饭团的很凶恶的人抱着几个药瓶撩开隔离帘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份盒饭。

很凶恶的omega把盒饭往他身前一推,第一句话是:“你身体怎么这么差!”

第二句话是:“你现在欠我可多钱了!以后和我住,给我收拾屋子洗衣做饭还债!”

林酒眠出于一时冲动收留了看起来就四体不勤还体弱多病的林羽。

以他绝对的实用主义者的角度来看,林羽是他养过的最没用的玩意。

做个饭能切到手,打扫屋子提不动水,林酒眠浸过机油的防护服和手套他也搓不动。

心脏和肺都有毛病,医生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先天性疾病,极难根治,全都得靠价格昂贵的药物续命。这些钱全都压在林酒眠的身上,把他刚靠维修机器和小偷小摸赚到的一点钱全贴了进去。

唯一一个把他留下的理由,是林酒眠心里隐秘的愿望。

如果他是我就好了。

他也想像林羽一样,堂堂正正行走在阳光下,坦然地接受身份审查,有过一个家,尽管父母双亡后哥哥为了抢夺家产谋划要杀他,但至少那个家曾经很温馨。

林酒眠让这个捡到的omega改了和他一样的姓,喊他哥哥。

林羽现在是他养过的最有用的东西了。

他是自己的家人,尽管并不血脉相连,但比任何旁人都更加亲密。

林酒眠在林羽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林羽是另一种可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