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班途中被人蒙着面挟持上车,在南海,还没人敢这样对他,何况光天化日之下,他手心的冷汗冒的更厉害,颤抖着声音问:“你想干什么?”

谭凛川把手中白盏推到他面前:“没想干什么,纯粹想请赵秘书喝喝茶,聊聊天。”

赵秘书自是一个字都不肯信,抓他来的两人,此刻站在他的身后,像是随时要把他再次塞进麻袋中,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捧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后放下:“谭先生有事直说。”

谭凛川神色一冽,看着他:“南海钻井这个项目,赵秘书打算怎么处理?”

说到这个,赵秘书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马上澄清:“我只是帮个忙,与我无关。”

他和姓湉的女人一场风流,欠下的风流债,加上巨额利益的诱惑,所以利用职务之便,布了这个局,他也是被逼无奈。

谭凛川慢条斯理:“如果没有你打通各个部门,这个局达不到效果,随便一查便知是假。”

连明禾投资这样专业的机构都被蒙蔽,何况外界。

赵秘书无话可说,他被那个女人逼上梁上,原也知道事情败露,他必身败名裂,已做好逃走的计划,只是还未逃,先被谭凛川抓了。

谭凛川:“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赵秘书心一跳,看着他。

“我给你指条明路吧。”谭凛川可谓是十分讲理了,始终和颜悦色的。

“什么明路?”赵秘书自是不信的,真要有明路,必然需要他加倍的代价,所以问得战战兢兢,他现在自身难保,再让他做违法犯罪的事,他没有这个能力。

他这边心惊担颤,对方却是云淡风轻的,笑道:“赵秘书不必紧张,给你指条明路,你接着便是。”

赵秘书敛住心神,请他往下说。

谭凛川道:“这次的深海钻井为何能做到以假乱真,我想赵秘书比我更清楚。”

赵秘书脸色一白,等着他往下说。

“在你这次作假的深海领域,再往东200海里的海域就有丰富的资源,一年前,海底勘探专家给你们提供过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