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选。说说吧林荆璞,你?给我的出路究竟是什么。”

林荆璞目色泛冷,看向院子里的小人,淡淡说:“你?亲自动手,杀了异族之子,向世人证明彻底你?撇清了与北境的关系。我便让魏绎保你?性命。”

稚子无辜,可有些人生下来便是罪孽,活着反而更加煎熬。

林荆璞面色沉静,只有咬骨在动,许久都嚼不烂口中的花生。

林佩鸾眉间深皱,五指用力得?要嵌进潮湿的桌子里:“林荆璞……你好狠!”

“阿姊莫怪,”林荆璞轻掸了掸袍上的花生碎屑:“不能乱大谋,不可负家国。要我选,我只能这么选。”

林佩鸾生出了凄惨绝望的笑,去拢了拢云鬓。隔了十五年,她这几日才又梳起了少女时母后常给她梳的发髻。

可她手法太生疏了,怎么也梳不好,轻轻晃动,鬓发便垂落在了耳旁。

她笑得?太过用力,又失声哽咽起来。

她索性拔掉木簪,头发尽数散落,美得让人发怵。

林佩鸾撑桌而立,望见院子里的风车转个不停,又幽怨地看向林荆璞:“我是恨,好恨好恨,我恨透了大殷之人……可傻阿弟,你?我毕竟是亲人,阿姊就是死了,也得?为你铺好后路才是!”

林荆璞一滞,他?这才发觉林佩鸾的朱唇,已鲜红得不正常。

他?当即打碎了茶碗。

这茶有毒!

林佩鸾已痛得?直不起腰:“阿弟,伍修贤会知道,天下人都会知道……是你,亲手送我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