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的?大将军!”

乌云蔽日,林子里的?光影一扫而空,肃杀的?气氛让惊鸟都飞散了。

林荆璞此时又被颠得清醒了过来,他直接在马背上吐了,魏绎的龙袍上也沾上了污秽。

魏绎知晓他难受,可也没空心疼,驱马在陡峭的?山林间疾驰。

他用一只手去扶住了林荆璞的?下巴,“给朕撑住了!林荆璞,你害人不浅,朕如今也要因你做那亡命之君!”

林荆璞吐干净了,仰面看他,腿上的?血还在流,虚弱得一时睁不开眼。

魏绎不及与他解释过多,沉肩说:“安保庆与邵明龙趁机反了。”

林荆璞听了,见?他这幅狼狈的?模样,犹如虎落平阳,蓦的笑了,又?弯腰下去狠狠咳了两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你还有脸笑?”魏绎心中烦闷,还是稍稍勒紧了缰绳,没再用剑打马。

黄骠马的背很硬,林荆璞趴得实在难受,便去扣住了魏绎的大氅,费力地直起身,靠在了他的?怀里,权当?他是个靠椅。

林中风大,魏绎骑着马不稳,怀里的?人又蹭得他浑身不适。

“别跑了,不如就近找个山洞躲躲吧。”林荆璞气息孱弱,娇气得要命。

魏绎挑眉看他,言语中有些恼:“早知你不怕死,朕也不必来救你。”

林荆璞问:“天策,还是逐鹿?”

“听见角声了,是天策军不会错。”魏绎眉宇未敢松懈。

天策军与逐鹿军是大启当朝军队的?主力,天策常年驻守在邺京与京畿一带,逐鹿则主管京畿以外的?战事?,两支军队是由邵明龙一手?训练出来的,比启朝最早的启丰兵训练有素得多,都是能出征沙场的良兵。

而魏绎手里统共只握着三千禁军,哪怕是皇宫里的?援军都到了,只要天策军一反,这注定是个困局。

林荆璞的?腿伤不小心被撕裂得更开,他承不住了,血水汩汩流出,只得埋在魏绎怀里痛苦低嘶,发丝夹着血汗,全掉进了魏绎的衣服里。

魏绎无他法,暗骂了句“麻烦”,只得下马先去找了个隐蔽的山洞。

他撕下龙袍一角,草草给他处置完了伤口。

林荆璞额上汗流不止,坐都坐不住,地上阴冷彻骨,他只能依偎着魏绎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