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荆璞腕上?没有新镯,魏绎上次提过一嘴后,似乎就忘了这件事。于是镜子里的这一身瞧着又过于素净了,云裳又为他换了只颜色明亮些的发冠。
谢裳裳与竹生半月前被救回后,就被安置到了商珠的府上?。林荆璞病气重,一直没敢去瞧过,只是通过魏绎向商珠询问他们的情况。
魏绎这会儿眯起眼,伸手把玩他的腰带:“朕也许久没出宫了,今日得闲,要不陪你一道去?朕最近也读了她的诗,很是仰慕,还?给你那小侄子备了礼。”
林荆璞扯回那半段腰带,漫不经心道:“改日吧,夫人不喜俗气的人。礼我替你送了。”
魏绎一愣,蓦的笑了,忽然掀开被子,大臂环住了他的细腰,蛮横地将人重新拖回到了榻上,大臂轻压着他的喉咙:“说谁俗气呢?”
他又拿胡渣蹭他。
林荆璞痒得不行,新袍也都皱了。他蹙眉而笑,急着要出门,只好轻车熟路地服软道:“我的情郎俗气。”
魏绎一笑,在他额头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又吻了吻他的下?巴,才肯放他起身出宫。
林荆璞着实被这人吓了一道,心?猛然被提了上?来。不知为何,直到出了殿门,他这心?仍旧没有完全落下,在胸腔中狂跳不止。
……
商珠的宅子地处邺京偏院,离皇宫有段远路。
马车驶到时,谢裳裳与竹生已在门前望眼欲穿。
“阿璞……”
林荆璞掀帘站在凭轼上?,迎风有泪,又破涕为笑,一下?马车便弯腰入了谢裳裳的怀。
谢裳裳今日擦了点薄薄的胭脂,强撑着气色。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掉,欣慰地打量林荆璞上?下?。
哪怕林荆璞装点得再好,可也逃不过她的眼尖:“怎么脸上一点肉都没了,是不是又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