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来走走。”
谢裳裳没有质问他为何会在此,走近了几步,抬手抚摸那马的鬃毛。
良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阿璞,去劝你亚父回来吧。人心不古,无论你们怎么做,都无法令所有人都满意。”
林荆璞蹙起清秀的眉,沉吟不语。
谢裳裳无力地放下手:“或许他们说的对,我生平只会写写诗,谋不定大局,更不懂权术之道。可先平平安安地回到三郡过完年,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一起应对不好么?”
“夫人,亚父纵然知道那是龙潭虎穴,也必得深入,不光是出于大殷局势的考虑,”林荆璞叹息一顿,又说:“亚父虽寄予我厚望,希望由我挑起复国大任,可他没法真对皇兄的子嗣置若罔闻,毕竟皇兄生前也是喊他一声‘亚父’的。夫人,其实他一直是个重情?之人。”
谢裳裳抿唇不语,林中的黑雾散开,皎洁月光映出她的衣香鬓影,周围却忽陷入了一片寂静。
林荆璞又朝她一拜:“时局不稳,我必得去帮亚父一把?。”
“也罢,”谢裳裳看了眼他旁边的沈悬,不安道:“可是你如今身单力薄,又如何去帮他?”
林荆璞:“柳佑与太子妃若要扶持小皇孙称帝,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亚父一人。否则若是亚父宁死不屈,他们岂不是全盘皆输。”
“阿璞,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另外找了别的援兵?”谢裳裳一时心思飞转:“莫非是,三吴?”
“夫人猜得不错。亡国之后,我们的小朝廷之所以能扎根于三郡而立,是得力于吴祝、吴涯、吴渠三兄弟肯顺殷反启,慷慨解囊,这八年来旧臣们用的议政殿都曾是三郡办公用的府衙,所住的都是吴家兄弟名下的宅邸,三吴兄弟虽没有把?持内政,可一直都是林殷之党的中流砥柱。柳佑是个行事谨慎的人,他若真敢用火门枪炸我们的八百精锐,就不怕亚父得知实情?后反目?所以他势必会事先与三吴取得联系,增派援兵,以保万事无虞。”
林荆璞说着,便将一封密函递给了谢裳裳:“不出我所料,吴渠今早已带着三千兵马沿着离江而下了。”
谢裳裳看过之后,气得腕上的玉镯隐隐发抖:“前有狼后有虎,莫非连三吴也要?临阵倒戈么!”
要?是连三吴兄弟都出动,这俨然是天下大变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