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锦不明所以,但也赶紧去将香囊翻了出来。
邰谙窈又让秋鸣去中省殿取了些干花瓣回来,不拘着什么花,但秋鸣猜到了什么,她带回来些许柠檬和丁香,其中还有点松针,这几样凑在一起,香味浅淡提神,邰谙窈囫囵地将香囊做好,塞给了元宝。
元宝赶紧接过。
邰谙窈扯出了一抹笑,道:“这香囊是我亲手做成,但手艺生疏,不敢献丑,才这时拿出来,烦请公公代我转交给皇上。”
元宝哎呦了一声:
“仪嫔主子说的什么话,皇上什么东西没见过,这贺礼送的不就是图一个心意!”
接了香囊,他也不管这个香囊做得有多潦草,也不再盯着邰谙窈看戏了,忙不迭地告退:“奴才瞧时间不早了,仪嫔主子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这戏什么时候都能看。”
邰谙窈送走元宝后,赶紧让戏班子撤下去,她回到殿内,忍不住地捶了捶软枕,她埋怨道:
“这宫中给他送礼的人数不胜数,他能看得过来么?偏还要折腾我。”
绥锦这时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有点忍俊不禁:“早知如此,圣驾来时,主子就该将香囊呈上去。”
邰谙窈被堵得哑口无声。
她不是没想起来么,而且,她怎么知道时瑾初这么不挑,那般简陋的女红都看得上眼。
见她还是有点脸热,绥锦心底清楚她是脸皮薄,被臊得慌,低声道:
“不管怎么样,被那位惦记着,也是一件好事。”
邰谙窈眨了眨杏眸,那点臊意终于退下去,她虽然觉得时瑾初待她的态度有点莫名,但也清楚这是个好的迹象。
在这宫中最怕的不是给那位留下坏印象,而是那位一点都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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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和殿已经开了晚宴,圣驾正准备出发前往太和殿。
元宝回来得正是时候。
时瑾初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上銮驾的步子稍顿,他偏头:“什么东西?”
元宝捧着笑脸:
“是仪嫔让奴才转交给皇上的。”
他将香囊呈上去,顺势将邰谙窈的话重复了一遍,时瑾初接过香囊,他意味不明地轻啧了声。
“她倒是没有说谎。”
时瑾初见惯了好东西,一眼就瞧出这香囊的针脚不够细密,但折腾了一日,才叫某人开窍送来的东西,时瑾初也不嫌弃,他坐回銮驾,下一刻,将腰间配的香囊解开换上了邰谙窈送来的这个,另一个直接扔给了元宝:
“走吧,去太和殿。”
他情绪没什么起伏,但张德恭瞧着,还是觉得他眉眼间透了些许好心情。
张德恭咂摸了下,不由得在心底把仪嫔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甭管仪嫔是因为那张脸,还是别的手段,能叫皇上记住她,这就是仪嫔的本事。
皇上让南苑到闻乐苑给仪嫔唱戏一事,众位妃嫔来太和殿前就陆续得了消息,再是心平气和的人,也忍不住地冒了点酸味。
她们眼巴巴地来参加宴会,就是盼着能有个露面的机会,结果仪嫔在殿内养伤,就能叫皇上亲自去一趟,这种落差,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滋味。
但等众位妃嫔到了太和殿时,又记不得仪嫔了,她们抬头看向端坐在高位的良妃娘娘,一脸震惊。
良妃娘娘的病好了?
冯妃和良妃相对而坐,四周气氛冷凝得可怕,赵修容坐在二人下手,抬手抵住了唇,她偏过头,笑着道:
“良妃娘娘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消息也没透露。”
她话音有点轻嗔,仿佛在亲昵之人在撒娇一般。
她问的话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