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冷淡地垂眸,在他看来,或许一个奴才受罚无关紧要,但对她来说,却关乎她日后在宫中的处境。
邰谙窈没有回答秋鸣的问题,语气有点冷硬道:
“下去吧。”
她转身重新躺下,锦被将她全部盖住,昨日胡闹许久的身子传来抗议,本就酸乏不行的腰肢仿佛越发难捱。
秋鸣见状,立即噤声,不敢再问,带着宫人轻手轻脚地退下。
另一边,出了闻乐苑,时瑾初冷淡着脸坐上了銮驾,张德恭见此,心底琢磨了一番,也大概懂了发生了什么。
他心底替仪美人叫了声冤,人家也没直说让您做主啊,最后到底是顺着仪美人心意,还是装作看不懂,不全看皇上自己么,皇上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但张德恭也不敢这时候触皇上霉头,一路小心地伺候着,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快到金銮殿前,銮驾上的那人终于出声:
“把今年剩下的白毫银针全给她送去。”